“我。。。这是哪里?”
他警觉地打量四周,发现街道两旁的房屋虽然陈旧,但外墙都涂着一层防潮的沥青,窗户上装着铁栅栏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
几个孩童在远处追逐,他们的笑声尖锐刺耳,每当转身时,脖子处的皮肤就会裂开,露出里面淡蓝色的鳃。
“印斯茅斯镇,先生。”
妇人回答,手指向街道尽头,“您瞧,那就是老船长旅馆,码头边上。”
李长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,只见一座三层高的木质建筑矗立在海边。
屋顶的风向标是一条扭曲的鱼形,墙面布满了海藻和藤壶,显得格外阴森。
忽然,妇人压低声音,凑近他耳边说:“不过,先生,天黑后千万别靠近码头,最近。。。不太平。”
她的呼吸带着海水的腥味,李长生看见妇人的瞳孔在阴影中变成了竖条形,如同猫科动物的眼睛。
更诡异的是,她的耳后有几道细小的裂缝,随着呼吸轻轻开合。
“谢谢,我知道了。”
李长生说道,随后转身走向旅馆。
路过杂货铺时,老板正坐在门口抽着烟斗,他的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绿色,
脖子上围着一条高领围巾,将下巴遮得严严实实。
当李长生经过时,老板突然抬起头,目光透过烟雾落在他身上,那眼神如同捕食者盯着猎物,冰冷而贪婪。
街道上的镇民们动作整齐划一,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傀儡。
他们的高领衣服下偶尔露出鳞片般的皮肤,手指间长着薄薄的蹼膜。
老船长旅馆的木门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前台坐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,他正在登记簿上写字,手指间的蹼膜与纸张摩擦,发出黏腻的声响。
“单人间,两先令一天。”老者头也不抬地说,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,含糊不清。
李长生注意到登记簿上的字迹扭曲怪异,每个字母都像是一条正在游动的小鱼,末尾拖着长长的尾巴。
他掏出钱包,却发现里面的金币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石头,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。
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,“算了,先住下吧,明天再说。”
说着,他递给李长生一把生锈的钥匙,钥匙链上挂着一个鱼形的吊坠,鱼眼处镶嵌着一颗浑浊的珍珠。
李长生走上楼梯,木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每一步都伴随着木头受潮后的霉味。
二楼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,画中都是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女,但他们的面容都带着诡异的微笑,眼睛被涂成了空白的白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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