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骗过她,却也救过她;夺走了匣子,却又遵守承诺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刻。
至于对方是不是在欺骗自己,珀西苦涩一笑,一个将死之人,还有什么值得对方大费周章来欺骗的?
艾文缓缓收回手,指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微光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,那里仿佛还跳动着某种奇异的温度。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运用体内的力量,没想到真的能帮到别人。
"我这是怎么了?"
珀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。她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,却因为虚弱又跌回枕头上。
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困惑和恐惧——那种濒死的感觉太过真实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那里还残留着诡异的灼热感。
李长生站在床边,面具在煤油灯下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他伸手调整了一下珀西的枕头,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:
"你的体内沉睡着某种力量,刚才它不受控制地爆发了。就像。。。"
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比喻,"就像一个装满沸水的玻璃瓶突然炸开。"
珀西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,指节泛白。
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,想起那个雨夜他塞给自己的灵纹蛇匣。
"所以这就是父亲想告诉我的。。。"
她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艾文站在阴影处,眼睛却亮得出奇。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珀西看——这个女孩和他一样!
那头利落的棕色短发下,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,眉宇间透着股不输男儿的英气。
但此刻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,又透露出这个年纪女孩特有的脆弱。
但是角落里的小黑完全炸毛了。
这只平日里总是慵懒优雅的黑猫,此刻背上的毛发全部竖起,金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。
它死死盯着床上的珀西,又转头看向艾文,最后目光落在李长生身上。
它不知道,为什么忽然间,艾文就觉醒了力量?
为什么李长生能够带回另外一位让它敬畏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