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你,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。”
给了银子,拿了鼓锤,敲出来的鼓更响了。
楚夕想着,如果这面鼓也有问题,敲不响的话,她就真的要请安郡王出面了。
堂堂知州衙门,一面鼓都敲不响,天下的百姓如何看待当今朝廷,每个地方知府都是朝廷的眼睛,也是朝廷的脸面。
就算是当地知府不要脸,朝廷还是要的。
田博涵很生气,坐在官位上,醒木一敲,衙门的大门打开,衙役们敲着水火棍,嘴里喊着‘威武’。
即便是像宋福这样见过世面的,也被这种阵仗吓得一哆嗦。
状师心里也紧张,只有楚夕,见惯了盛凌云升堂反倒无所谓。
状师是当地的一位举人,科举进士屡次落地,索性就回到苏城,以卖画,写信,写状纸为生。
状师只不过是他职业中的一个,苏城的衙门不好进,他就算是有心当状师也得罪不起田博涵。
只是他的画摊,正巧就在宋家铺子的斜对面,不但目睹了事情的经过,还看到楚夕等人打听事情的起始。
当楚夕说要找个状师,写个状子时,他自告奋勇,毛遂自荐。
状师写完,让楚夕来看,楚夕又细细的改了几处,状师才知道,若这位不是个女子,只怕连状师都不用。
田博涵的醒木敲响,宋福跪在地上‘喊冤’,状师是举人,不用跪大堂,而楚夕的男人也是五品官阶,跟苏城知府一样,她更不用跪。
当田博涵看到又是楚夕时,心里说不出的厌烦和慌张。
“哦,原来是盛夫人,不知有何冤情啊。”
楚夕冷冷一笑,指挥着一旁登记的文书:“去,给我搬个凳子,站这里累的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