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姐姐都嫁人了,烧饼摊就归了樊六郎两口子,家里没有别人,只有他媳妇儿一个人。
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,只是药味很浓,刚进院子,楚夕就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。
樊六郎有些羞赧:“院子很乱,你稍等,我进去收拾一下。”
与樊六郎的锦衣华服比,院子确实又小又破,大白天屋子里也很阴暗。
虽然外面阳光很好,可是照不进这个小房间。
肺痨是传染病,楚夕用面巾敷面,看到樊六郎出来冲她点点头,她才进去。
“这个病传染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说了一半,楚夕没有再说下去,据她所知,樊六郎经常住的地方是她家隔壁的院子。
本来他就不经常回来住,若是她再说让他注意防护,怕里面的病人多心。
“我先去看看吧。”
屋子里很黑暗,楚夕进去好一会儿,才适应。
一位骨瘦如柴的女子躺在床上,床上铺着干净的被子,看上去很暖和,与床上丝绸被子极为不相称的是女子的容颜。
樊六郎今年差不多二十多岁,他的妻子比他大三岁,也才二十五六岁,这样的年纪在现代,刚从校园毕业意气风发的时候。
此女子像是枯萎的花朵,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同样是肺痨,林姑娘是病西施,她就真的是病人。
屋子里吃的用的,应该都不差,樊六郎虽然不经常回来,但还请了婆子伺候她,婆子是邻居,几十年的邻居了,对他们两口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