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只是令人晕眩的深渊。
眨眼的功夫,深渊就覆盖了她。
不同于之前两次的懵懂不清,这次沈青斓极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舌尖从唇角,滑入口中,勾她出来。
诱她开门。
她没有抵抗力,真的没有,手软绵绵从他颈项上滑落,却又被他握在掌心,放在心口上,看着那么珍重。
段忍方才没有将窗户关严,留了一丝缝隙,有风吹了进来。
风曾经并没有颜色也没有踪迹,如今却都成了段忍的气息,在她鼻尖萦绕,久久不散。
她越顺从,段忍的呼吸越沉。
方才握着她的手,段忍就觉得腹中已经起了一团火。
想压制,偏她提及了马车。
那昏暗的画面一下子袭来,让他近乎控制不住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制力变得这么差了。
段忍猜测是自己喝了酒,又因和她通了心意的缘故。
虽如此,但段忍还是不愿唐突她。
先前是被她激的冲动,不计后果。
如今二人坦诚,他怎能再无耻?
段忍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,对婚事自然是遵循三媒六聘成亲洞房的。
这也是对沈青斓的尊重。
所以他只能压下去,最后装作没事的摸了摸她的头,劝她早点回去休息。
这样,他回头再洗个冷水浴就没事了。
可谁知道沈青斓紧张的走错了方向,脸红的如天边晚霞,却偏淡定的说是为他来开窗。
当窗户真的打开的一瞬,风略过她披肩的长发,像是墨色流淌了下来。
一瞬让段忍想起她的长发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感觉。
刚好她又站在影影绰绰中,身影都似那日昏暗的景儿。
当看到她缓缓叹一口气,垂下脑袋似是失望时,那把邪火,终是烧了他的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