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艳丽的红衣女子猛地一拍桌,对旁边一身刀疤的男子大声质问。
“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!”
那男子见桌上的酒碗都被震歪了,慌忙拿粗粝的手掌去扶:“这又不是秘密,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啊,而且你也没问过……”
“我若知道还问你作什么?”
红衣女子正要发作,忽觉四周投来异样目光,这才发现领桌宾客都在侧目。
她讪讪理了理裙子,轻咳两声:“没听陆哥提起过这茬啊。”
“人家的私事何必挂在嘴边,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。”
男人随口一说搪塞她,注意力完全被侍女刚端上桌的酒壶吸引了。
只见他大手抄起一个精致的酒壶就咕咚咕咚往嘴里倒:“好酒!哈哈!果然只有在云氏才能找到如此佳酿。”
“喂!别装聋。你和陆哥这么多年交情,说多点会死啊!”
红衣女人见他那样,用尖锐的指甲掐着刀疤男的胳膊把他从美酒乡里拉出来:“他妻子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嗷!嘶……”刀疤男疼地直抽气,五官都有点扭曲了:“你下这么重的手要干嘛。”
“酒酒酒!这酒究竟有什么好的!”
男子听到这话不乐意了:“你不是问他妻子谁吗?哝!这酒哪来的。”
“云氏的醉仙酿啊。”
“那不结了。”
刀疤男跺了跺脚下的织金地毯:“世人皆言云氏商路纵横九洲,而陆行则娶的,就是那云氏长女——云霜月。”
而听到这话女人却霍然起身,声音拔高:“那小柔怎么办,她……唔唔!”
话还没说全,便被一只漂亮的手捂着嘴拉了下去。
是一位长相甜美的粉衣女子,正是红衣女人口中的小柔。
小柔刚刚就坐在红衣女子旁边听着,知道剑衡仙君的妻子时便开始有些神思不属,一时不查她的好友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,见无数视线朝这边看来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周围人笑了笑。
本想就此揭过,谁料那拍案的声音把这次宴会的主人也吸引了过来。
“呦,这是怎么了?”
那人朗声笑着问道:“不会又在编排我吧。”
只见说话的青年沐着暖融融的灯火而来,一席红白锦衣,在冬日像是一团招摇的火。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,偶尔几缕碎发落下来主人也没有要管的意思,马尾仅用发带绑着,上面缀着价值不菲的珠玉。像是随手扯了一根绳子就算作腰带,勒出劲瘦的腰身,落拓不羁。
“能有啥事,火曼儿这女人不经常这样一惊一乍的!”
刀疤男冲青年扬了扬手里的酒壶:“倒是你陆行则,终于肯从你那堆追随者里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