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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有的尊重,还是要有?”
索缠枝模仿着于醒龙的口吻,娇嗔地瞪着杨灿:“你就是这么尊重我的?”
“难道不是?这可是对心爱的美人儿最大的尊重。”
杨灿压了压索缠枝的香肩,说的一本正经。
“去你的,人家抚琴呢,琴声停久了,下人必然起疑。”
“我会抚琴啊,我来!”
一个师爷怎么可以不会抚琴?
杨灿成为于承业的幕客之后,可是正经学过的。
当然,迄今为止,杨灿也只学会了一首“梅花三弄”。
旁的他是一首也弹不出来。
此处花木葱郁,流水曲廊,是长房后宅里一处游赏消闲的所在。
如今已然是四月中旬,园中草木葱郁,花卉盛开。
蜂飞蝶舞,别具野趣。
一池碧水荷花,临水几株老柳,几丛芦苇摇曳于湖畔。
四下里绿荫遮蔽,唯有一道曲径婉转,虽是野外,却极私密。
索缠枝素肌莹玉,云鬓梳蝉,本来是坐在一张四方琴桌前抚琴的。
杨灿来见她,就被引到了这里。
索缠枝如今在内宅里威望渐盛。
近身侍候之人更都是索家的陪嫁,长房旧人全都调离了身边。
因此,就在此处见杨灿,也没什么人敢于置喙。
只不过此地虽然不是暗室,但四下里却有茂密的灌木遮挡。
所以,琴声不停,才能打消下人们的一些怀疑。
少夫人既然双手不停地抚琴,那么肯定不可能做别的事。
所以,会见外宅执事的地方再隐秘又怕什么呢?
一曲《梅花三弄》。
杨灿轻拢细抹,琴声如水荡漾。
时不时的那琴音就会乱了,不是拨错了弦,就是挑大了力。
不过,也要在琴技上有所造诣的人,那才听得出来。
一首《梅花三弄》,也不知反复了几回,始终不见抚琴人的指法娴熟,反而错处更多了。
终于,琴音袅袅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