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下官进言条条莽撞,字字无状。”
“念及国法纲常,下官罪该万死!”
王诤转向朱标,郑重说道:“罪臣所言无状,还请殿下重责!”
“要死要活随便你,别死在孤的东宫就是。”
朱标看向蓝玉不耐烦道:“蓝玉,将他赶出东宫!”
“是!”
没有理会此时还在喋喋不休,说什么罪该万死的王诤。
蓝玉、顾时二人架着他,直接将他丢出了东宫。
而等蓝玉、顾时二人折返回来,听着那王诤声音渐弱,逐渐无声。
众人竟不约而同,直接笑出了声。
“这王诤的脾气当真古怪,好好活着不成,偏要求死。”
“而且就那小子又臭又硬的脾气,估摸着将来还会惹殿下不痛快。”
“孤也是这么想的!”朱标笑着点头,赞同道:“不过还是那句话。”
“家有犟儿,不败其家。”
“国有诤臣,不亡其国。”
“这王诤所言五条,虽然只有一条说到了点子上,可孤依旧有留下他的必要。”
“殿下宽仁有度,英明万方,臣詹同拜服。”
就在詹同出声赞颂的同时,朱标指着詹同冲众人道:
“这便是孤留下王诤的理由,总不能朝堂文臣都如老詹这般,尽是舌灿莲花之辈吧!”
听到朱标这极具调侃意味的话,在场诸将也不管面露难堪的詹同,一个个尽数放声大笑了起来。
而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蓝玉、顾时等人,起初还有几分难堪的詹同,一想到朱标竟称呼他为老詹。
特别是看到在场无论朱标这个太子、朱樉这位秦王,还是顾时等十二卫将帅,以及蓝玉等勋贵武将都是看向他捧腹大笑。
詹同一时觉得亲近,旋即便也冲朱标笑着回道:
“殿下英明人所共知,该有臣这种直抒胸臆的忠臣,也该有王诤那般时时给殿下找不痛快的诤臣。”
“一阴一阳,一松一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