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先回答你方才所问!”
朱标缓步走下玉阶,平静说道:
“如韩国公所言,胡惟庸虽是叛逆,可其人也是有才。”
“丞相任上,他协助理政,也算妥当。”
“孤事先虽洞察其有反意,可更想他能迷途知返,继续为我朝效力建功。”
“殿下英明。”
王诤开口回答之时,朱标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他。
不仅朱标,饶是皇位上的老朱也是眸光不善,紧紧盯着王诤。
倘若王诤这时候敢说什么朝廷处置胡惟庸,乃是为了裁撤丞相。
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,王诤也必须处死!
毕竟一旦这话出口,名声有碍的便不仅是朱标。
朝堂百官、天下万民只会认为,是老朱想要裁撤丞相,这才设计给胡惟庸安上那诸多罪名。
甚至一些世家余孽为了抨击朝廷,还会说什么胡惟庸乃是千古正臣,可惜未逢明主。
好在王诤虽然愚莽,但多少还是知道些分寸。
赞了朱标一句后便也没有继续开口。
“至于你方才所问,胡逆案中一并被处斩的数十名官员,是否都与胡惟庸同谋。”
“孤可以告诉你!”
“所斩官员皆为罪证确凿。如你所言,他们平日的确有诸多不法,可他们盘踞于胡惟庸麾下,意图合谋。”
“因此孤这才将他们一并处置!”
“殿下如此说,那微臣便明白了。”
王诤微微拱手后,继续道:
“方才韩国公言说殿下仁慈,臣所见不同。”
“臣二请殿下弃刚猛手段,以怀柔待百官!”
不用朱标追问,王诤紧跟着说道:
“凤阳案中,殿下将中都官员一百二十七名尽数斩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