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李善长说完,朱标故作惊喜道:
“徭役、赋税并入土地,竟有如此奇效?”
“那韩国公以为,此法可否能推广全国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”
李善长身形一僵,竟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他怎会不清楚。
朱标此举,乃是有意让他带头,将赋税徭役的新规推广全国。
可他李善长更清楚。
此等新规一旦推行,那便是向全天下的富贵之家开炮。
勋贵公侯、文官大夫、世家大族、士林富贵,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,其利益势必受损。
这些人不敢咒骂朝廷,不敢非议朱标。
可他们敢戳他李善长的脊梁骨,敢骂他李善长的老娘!
他李善长马上便到古稀之年,黄土也都埋了半截身子。
他也实在是没必要在暮年之时,得罪全天下的富贵人家,让自己后世儿孙受诋毁牵连。
“殿。。。。殿下。。。。老臣以为。。。。。”
“罢了罢了。”
见李善长犹豫半晌,却依旧下不定决心。
朱标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。
“既然老国公还未想好,那便改日再奏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李善长恭敬拱手后,忙退回到了官员队列之中。
也是见他这幅如蒙大赦,好似逃过一劫的庆幸模样。
朱标心头微微有些不喜。
李善长跟随老朱多年,忠心、能力自然不必多说。
建国几年,他在朝中民间的威望,也算的上是鼎盛。
只不过这老东西做人太过圆滑了一些,而且也太过惜身。
原本他能成就似商鞅那般名垂青史的变革大才。
原本他李善长能稳居千古名臣的宝座。
只可惜,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