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一惊:“啊呀,小烟,不能惊扰客人……”
“不要紧。”
苍凌阑伸手摸了摸那只貂儿,从袖中摸出一瓶蕴灵丹,倒出一粒喂小家伙:“这是烟貂吧,你们的契约兽么?”
汉子憨厚地摆手:“不不,我和娃娃她娘都是没什么御兽天赋的人,虽有灵界,却也只能契约些辅兽谋生。这只烟貂,是四年前受了伤闯进我们家院落来的,稀里糊涂便留下了……”
妇人也道:“我们是想着啊,等我家妮子长大了,说不准能当上御兽师呢。到时候,若能让她契约小烟,也是好的。”
小女娃娃坐在爹爹怀里,笨拙地拿着木勺吃粥,一边吧唧嘴,一边说:“七——约,七约!”
她咯咯笑起来:“妮妮,和小烟,七约!”
苍凌阑微怔,又问:“所以这只烟貂,虽无契约,却也与你们相伴了四年么?”
妇人:“是啊是啊,村里头的人也都说有缘呢。”
“是啊,很是有缘。”
苍凌阑弯起眉。这些村人明显没正经上过学,对于御兽之道毫无概念。在他们心里,与一只小凶兽相伴,只是一段有些可爱的缘分罢了。
就像她自己,在成为御兽师前的那十年,无师自通地与凶兽为伴,甚至并肩作战,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。
“妮妮,”她歪头问那妇人怀里的小女娃娃,“你知道契约是什么吗?”
小女娃娃用胖乎乎的小手比划着,很认真地回答:“妮妮知道!七约系……系在一起!做朋朋!”
稚子天真烂漫,惹得夫妻俩也笑开了。烟貂“小烟”吱吱叫着,想扒拉苍凌阑的膝盖,被吃醋的雪泥不轻不重地顶到一边去,只好委屈巴拉地躲到女主人的布裙下头。
苍凌阑踹了鹿的屁股一脚,夫妻俩又笑。外头寒冬隆隆,这间木屋内倒难得温馨。
……
夜深时候,夫妻坚持给苍凌阑挪出了单独的一间房屋,让她好好休息。
临睡前,苍凌阑借了条毛巾,打了热水,给她的鹿搓洗。
“呜呜。”
雪泥倒是精神,从毛巾里探出头来,一跳一跳地要和她闹。
苍凌阑蛮力给鹿按回去,把小家伙从头到脚到尾巴擦了两遍才放过它。
等她弄干净了鹿,就抱着这团毛茸茸,仰面倒在床板上,逗它说:“小崽子,你是不是我的‘朋朋’呀。”
雪泥舔了舔她的鼻尖:“嘤~~~”
夫妻俩并小女孩都已安睡了,唯有外头的风雪声一刻未停,听久了其实并不心烦。
苍凌阑眉眼柔和,轻轻对鹿说话:“你看,如果咱们能赶在妮妮长大之前,破了这驯化规则的桎梏,那她就算成为御兽师,也可以和小烟一起……一起做‘朋朋’了,多好?”
灵界里传来巫骨的声音:“又在大言不惭。”
“谁问你了。”苍凌阑在床榻上翻了个身,眯眼道,“大
神何必总是如此刻薄呢(buduxs)?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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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说话能怎么样。互相坦诚些,你我不都舒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