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样的语气,您只需要把我当成您的虫仆来命令我就好了,不要对我太客气,我会很伤心。”-
兰波在屋子里生闷气,机器蜻蜓盯着他的眼睛,然后被他无情地拨弄到一边去。
蜻蜓拍拍翅膀,愤怒地:“吱!吱吱!吱吱吱!”
“闭嘴。”少年闷闷地说,“你吱什么?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兰波不喜欢身体的变化,也许他还是更喜欢当一个人类,而不是雄虫。
那样的话,他就不会对哥哥有不尊敬的想法,也不会用这么长时间去适应虫族的生活。
他好不容易才认同自己的虫族身份,却又回到帝国,让他做一个人类,他的思想转变还没这么快,哥哥却已经不声不响地变成虫母了。
虫母是全体虫族的爱人,是他们的妈妈,这些都是基本常识,他都知道。
那些雄虫…包括那个叫西瑞尔的雄虫也爱着虫母对吗?也爱着哥哥,兰波早早就知道了。
“咔哒”,门锁开了,西瑞尔把夏尔抱进来。
兰波的思绪被打断,下意识站起来:“……哥?”
青年满身的蜜味,兰波差点被甜晕了,冗长的尾巴还没有发育的很成熟,支撑骨过于薄弱,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生长才能不那么易骨折。
所以,西瑞尔小心谨慎地把夏尔放在兰波的床上,然后躬身出去了,很有礼貌地关上了门。
兰波看这个裸虫很不顺眼,就知道他在用肉体迷惑哥哥,雄虫们都是这样心机缜密的东西,一看见虫母就使出浑身解数争宠。
门关上之后,夏尔看屋里没开灯,要开灯,兰波却按住了他的手,“哥,别开灯,你看着我,我跟你说话。”
有些话,一旦开了灯就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了。
年少的弟弟难得显现出一丝强硬,夏尔收回手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你犯什么神经?”
兰波的目光落在了兄长的尾巴上,哪怕是在黑暗中,尾巴也雪亮白银似的漂亮,他伸手摸了一把,好在,没有遭到兄长的制止。
尾巴慵懒的甩了甩,兰波俯身,有种强烈的冲动,想要亲吻这条尾巴。
夏尔盯着他的脸,目光锐利穿透人心:“你小子在想什么?别告诉我你变成雄虫了之后对我也有欲望,你犯什么浑?”
兰波居然说:“我没变成雄虫之前也这样。”
夏尔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。
夏尔从小就没少骂他,偶尔气急了还打他,大多数时间是纵容的,但是他弟弟现在居然一副油水不进的模样,还握住了他的尾巴,抱在了自己腿上。
“兄长是帝国荣耀的缔造者,为了我才成为虫族的俘虏,也是为了我才想回到帝国。”
夏尔说:“也不全都是为了你,还有银棘要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兰波沙哑开口:“我出生时候就没见过父母,那时候哥年纪也不大,却扛下了一切,为了不被人看低,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,外面都传你心狠手辣,整起人来不留情面,想独吞你军功章的前指挥官都被你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腿。”
是啊,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哥露出温柔面目的,只有他的弟弟。
夏尔沉默着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因为哥把我保护得很好,长大后我也考上了最好的军校,有什么想要的东西,只要一撒娇哥就会给,哥给我买衣服,买内裤,给我洗澡给我洗脚,还抱着我睡觉,小时候做这些不觉得奇怪,但是长大了哥还是对我这么好,哥不觉得奇怪吗?”
夏尔真是觉得这孩子脑袋进水了,“奇怪个屁,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,谁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
“哥为什么总是这么迟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