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,止住泪水,将郑瑾瑜的所在地告诉她。
他好心提醒:“你上次打了季简,季简不会放你进去,放弃吧。”
郑胜男回:“谢谢你,霍先生,等我到了,我打电话给你。”
霍奇想说“没那个必要”,但电话已经被挂断。
荒唐。
被害者竟然说要打电话给杀人犯!
她就这么爱她的女儿吗?
为什么?
郑瑾瑜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这样爱?
还是说,这是剧本的力量?
拙劣的创作者不敢挑战“母爱”的命题,于是干脆将所有母亲设定为无私的爱的奉献者。
但,这样的母亲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?
只懂得爱、不懂得恨的人,和非人有什么区别?
霍奇就这般说服了自己。
他将郑胜男对郑瑾瑜的爱归结为了创作者的拙劣。
如此,他心中的嫉妒才可得到平息。
毕竟,身为主角的他既爱而不得,又从未为他人爱过。
而那平庸、低微的配角,却被她的母亲坚定地爱着。
这太不公平了。
霍奇无法忍受这种不公,他极力想要平息它,他的目光摆向前方、楼下的年轻男女。
他有主意了。
他要将计划提前。
“我今天将不再书写常岸对夏云朵的喜欢。”
他慷慨地分享他的计划给小红。
随后,是等待。
霍奇坐下,静静等待书写的力量失效,等待年轻的男孩当女孩的面露出他真实的面目-
石时挂断电话,“季先生成功和庄无忧更换衣服了。”
“季也找到郑瑾瑜了吗?”祝语橙问。
“还在找,我在调房屋的地图给他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季先生和庄无忧比较辛苦,希望他们两个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