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个人很好。”安迟叙二十五岁了,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
“……为什么不收我的蝴蝶?”晏辞微又转换了话题。
安迟叙默然。
她们都分开了。不再是事事要好的爱侣,甚至算不上无话不谈的朋友。
要她如何收下晏辞微偏执的爱的证明?
“我很想你。”晏辞微一贯执着。
微弓的身体不自觉紧绷,抓着衣角的手掐紧掌心。
安迟叙叹息一声。“我知道。”
她早知道晏辞微有多思念她。
如同这一场场无法停歇的骤雨。淋过一次,竟还有下一次。
“那就收下。”晏辞微伸出手,掌心藏着那只匆匆叠好的蝴蝶。
没有一点淋湿的痕迹。晏辞微浑身上下淋透了雨,唯独护住了掌心的蝴蝶。
“团团,你答应过我的……”晏辞微声音颤抖起来,眼底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薄雾荡漾,波动的光灼目到叫人心疼。
安迟叙受不住她。
她慢慢抽出手,摊开。
晏辞微捏着蝴蝶翅膀把它放入安迟叙掌心——
安迟叙的手被晏辞微抓住。
十指相扣。
熟悉的凉顺着手掌还到安迟叙心口。
安迟叙料到这一次牵手,缓缓松开力道,任晏辞微牵着她。
而后抬起低垂的头,看向晏辞微。
晏辞微手掌的纹路多么让人熟悉啊。
安迟叙曾多次陷溺在这些细微的起伏里。
走廊静了,昏昏暗暗的泼了她们一身墨水。
安迟叙还能听见晏辞微的呼吸,室外的雨。
她闭上眼,酝酿着该跟晏辞微说的话。
相扣的手忽然松开。
晏辞微抽走了她的手,连带着那只折给安迟叙的蝴蝶。
她勾出突兀,又狼狈的笑。
脸上是粘连的湿发,遮盖猩红的痣,眼里闪烁鲜明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