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凉夏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朝伤口边缘吹气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他吹了一下伤口附近的石子,抬眼打量她的神情:“不痛吗?”
“还行。”
她觉得他大惊小怪。
“白忻”拧眉打量她半晌,突然像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,从兜里掏出一块丝质手帕小心地将伤口包了起来。
空气陷入沉寂,她无声地盯着他的动作。
明明眼前人身上到处都是擦伤,比她看起来狼狈多了。
“差不多行了……”
符凉夏出声道。
“不好好包扎会感染。”
男孩头也不抬,专注道。
没想到小时候的“白忻”倒是比成年后的白家兄弟都可爱一些,没有白宴那么轻浮,也没有白忻那么沉默。
她笑了下:“你看起来比我狼狈多了。”
“……我身体好。”
符凉夏扫了眼眼前的细胳膊细腿,心底哼笑了一声,小鬼。
但她还记得他们此时的处境,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。
于是她自然道:“白忻,你还记得怎么被绑进来的吗?”
如果他能记得出去的路,他们可以找机会逃离这里。如果不记得,那就只能试试她来的那个方向了。
两条路各有利弊,但也得了解完所有信息后才能做出最好的计划。
然而没想到话音未落,突然看到面前的男孩表情冷了一瞬:“白忻?”
符凉夏:“不是吗?”
他冷笑:“你说呢?”
符凉夏点头:“哦,认错了啊,那你是白宴。”
白宴:“……”
她看着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的男孩,笑眯眯道:“反正我是来救你的,是白宴还是白忻重要吗?”
白宴还是气鼓鼓的,但不知道其中哪个字眼安抚了他,令他只是哼了一声说道:“进来的时候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住了,来的路我不清楚。”
符凉夏:“……”要他何用。
“你那看废物的眼神是什么意思?”
白宴怒了,“虽然不记得路,但我可是完全把他们换班的轮次给摸透了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