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黑,艾琳才磨磨蹭蹭地从海里上来,挑个远离同伴的位置,默默坐下,并坚决拒绝所有喝酒的邀请,“不喝!”
还把乌塔抱过来,逗着她玩。要是米霍克朝这个方向看,她就把乌塔举起来,挡住自己的脸。
米霍克尝到烤蘑菇,味道很好,新奇特别,想递给她尝尝,这才发现她还在躲着自己。
一直盯着看的话,她就一直举着。
直到乌塔因为无聊,开始“唔吧唔吧~”的抱怨,小手到处扒拉,想和人互动。
香克斯站到中间,把女儿提起来,放到耶稣普那边。
他手里提着一瓶酒,对艾琳笑笑,似乎有点羞涩,“我有点事情,想和你说。我们去那边吧?”
艾琳满脸茫然,“什么事?”
耶稣普抱着乌塔,瞳孔地震。
‘头,就这么直接撬鹰眼墙角?你也太勇敢了吧!’
香克斯又揣起两个浅浅的酒碗到怀里,拔出一根火把,笑嘻嘻地,“走吧走吧,我们走吧,去那边谈。”
她起身跟上,还在心里腹诽:谈事情都要带着酒吗,你也太爱喝了吧?
……
直到远离篝火驻扎地,艾琳才开口问,“是什么事情?”
她实在想不到,这家伙单独找她有什么事情,和自己应该没什么事,那应该就是和其他女性有关。
于是艾琳脑洞大开,“你和某个白头发女人一起生下乌塔,然后她难产而亡,你要含辛茹苦地独自抚养女儿长大;或者你和某个白头发男人一起,你偷偷生下乌塔,带球跑?”
“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!不,不是和乌塔有关。”香克斯哭笑不得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她好奇心还真被吊起来了。
他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,迟迟说不出下文。看见旁边有个新鲜木墩,就先将火把插进土里竖起,把酒瓶酒杯摆上去。
才问,“你有兄弟姐妹吗?艾琳。”
“应该是没有吧。”
她含糊地回答。自己倒是没有的;原身的事情,这谁也记不清了。
香克斯在木墩旁坐下,垂着头,沉思很久很久。
艾琳稀里糊涂,但又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。等得有点不耐烦,也顺着在木墩另一侧坐下。
他抬起头,对她开口,慢慢地说,“其实之前,在罗格镇见到你时,我就觉得你很熟悉。”但这句话在搭讪场景里用得太多,他又补充,“就像亲人一样的那种熟悉。”
她缓缓睁大眼睛,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那番话,“什么?”
香克斯嘴角扬起,笑意朗朗,“很奇怪对吧?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你就好像认识我很多年那样,一点都不陌生。”
她沉默着,不敢回答。
怎么会不认识你呢?红发,香克斯。
他想起那时的误会,“你直接冲上来就揍我,我还以为是来寻仇的。但后面海军来,还拉着我一起逃跑。在你们船上待的那几天时,你知道吗?艾琳,你和雷利桑,真的一模一样!我看着你,就像看见亲姐姐一样!”
说到这里,他激动地扒着木墩桌子朝她靠近,手舞足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