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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,油门踩到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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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尝试,卓予车速比不过正常赛车速度,用时在俱乐部根本排不上号,但重在体验嘛。
卓予摘下头盔,兴致盎然,“谢谢你。”她对陈浔说。
陈浔没接腔,笔出ok的手势,而后手臂重重垂落。他低着头,沉厚的头盔挂在脖颈,如同果实丰硕的向日葵。
意识到什么,卓予赶忙摘掉他头盔。陈浔呼吸急促,面色潮红,她急忙问:“喷雾剂在哪?”
他摇头,没带。
“你在这等等,我去找人。”
“别去。。。”
卓予刚想去推车门,就被他按住手臂,虽然上不来气,他手劲还是大得惊人,说话断不成续,“别去,过会就好了。”
陈浔后脑靠在头垫,慢慢阖上眼皮,除了白到发紫的唇色,他两侧脸颊连带耳垂都泛起薄薄的红粉色。
手还没从卓予胳膊移开,掌心力量尚在。
鬼使神差的,卓予移了移上半身,靠他更近些。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托起他脖颈,缓缓往自己怀里靠,“小时候我感冒咳嗽,我妈妈就这样做。”
提及小时候,陈浔也不免触及儿时回忆。五岁那年,他重度感冒发烧,陈紫铭和赵誉因忙于工作,没有带他及时就医,肺部感染引起呼吸性疾病,至此落下这个可能伴随他一生的病根。
卓予自然不会知道陈浔此刻在想什么,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他后背,帮他顺气。
带着热气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,湿湿的,也有点痒。
那只小黑王蛇不知不觉爬在卓予腕骨,像一条黑色链条,将两人牵连。
数不清过了多久,久到肩膀被他枕过的地方已经微微泛起麻意,陈浔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。他重新靠回座椅。
卓予再抬头去看他时,他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。
四目相对,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重新汇入几丝光亮。
车窗被雨絮击打,噼里啪啦,洋洋洒洒。
外面雾蒙蒙,湿漉漉一片。
这场雨来得毫无征兆,可终归还是来了。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