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卓予摇头,继而道:“但我保证,如果老师可以让我参赛,我一定会拿冠军。”
“如果没有拿冠军呢?”
卓予认真思索一番,浅笑:“如果没有,我离开南大。老师,您觉得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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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份,南市到了特殊的雨季,天光放晴不过几日,西边飘来厚重的云团,又有雾雨密布的趋势。
卓予按约定时间来到法学院,陈浔身旁位子空着,她一言不发,轻车熟路坐下。
四周的同学在窃窃私语,奈何两位当事人置身事外,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。
陈浔的书照例摆在中间,卓予下巴枕在叠放的胳膊上,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,从陈浔角度看来,只剩乌黑浓郁的眼睫在外面扑棱扑棱跳跃。
如果他漏掉老师讲过的知识点,卓予会戳一下陈浔胳膊,告诉他哪里该圈点勾画。
这节课过得诡异又和谐。
下了课,两人一齐走出教室,卓予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。
陈浔并非感觉失灵,在台阶边缘停下脚步,听起来像随口一问,“心情好点了吗?”
“说实话,不太好。”卓予与他并肩站。
顿片刻,他问:“介意让我知道吗?”
卓予微笑:“你是想了解我吗?”
“我不否认想了解现在的你。”陈浔轻点下巴。
六点多钟,日落西山,天边滚起大片火烧云,她的脸颊亦被染上绯红的颜色。
卓予苦笑,“有时候觉得活着真挺累,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,结果引来无端的嫉妒和猜忌。更可笑的是,你回头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在你身后。”
“人心虚伪,去她妈的操蛋世界!”
这是卓予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,飙脏话。
陈浔嘴唇翘起,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。
卓予继而看他,无助道:“陈浔,人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,为什么不能疯狂一次呢?”
陈浔不语,只是一味盯着她看。
“你看我干嘛?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说着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结果双手空空。
陈浔笑得愈发明显,话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“想疯狂的话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卓予挑起眉头,“哪里?”
陈浔:“周六上午十点校门口见,我不等人。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