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彻往里走,更衣室和其他房间都找过了没有,卫生间找了几遍也没有。
尽头左侧是安全通道,周彻推门进去,楼梯间没有,通往两侧尽头的走廊一眼就能扫完。
但右手边走廊靠墙还有一扇门,周彻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,隐约听见有声音,像低喘,又像哽咽。
周彻加快了脚步,握住把手直接打开门。
…
这是口欲期发作最严重的一次,安漾蜷坐在角落陈旧的单人沙发里,急躁地用掌根揉搓嘴唇。
他的意识陷入被精神症状操控的世界,失去对周遭环境的感知,拇指和食指的指节都被咬出深深的牙印。
感觉有人在拉开他的手,他下意识抵抗不肯松口,被捏住脸强制松开齿关。
“安漾,松嘴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的手,你想把它咬断吗?”
“呼吸。”
听见自己的名字,安漾大脑出现一瞬空白,从陷落的精神世界里慢慢挣扎出来。
睁开眼睛,周彻半跪在他面前,视线牢牢盯着他。
“很难受么。”周彻问他。
简单一句话,安漾反应好一会儿才点头。
“忍着。”周彻禁锢着他不松手,直视他含满潮湿通红的眼睛:“你是成年人了,这种程度你可以做到。”
这句有点长,安漾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,目光从周彻眼睛下移,最后停顿在嘴上。
他直勾勾看着,忍耐好像变得更困难,嘴唇微张,呼吸急促,眼泪开始漱漱滚落。
周彻比谁都清楚他想做什么。
但他没有松手,安漾也只是看着,没有动作。
可是他的情况肉眼可见变得糟糕,他又开始虐待自己的嘴巴,好像那里面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,需要暴力压制。
“安漾!”周彻语气加重。
“我想亲你。”安漾突然开口。
周彻神情一顿。
安漾终于找到自己的诉求,重复时语气带着哽咽,还有哭腔:“想亲你,我好难受,我能不能亲你一下……”
现在不是梦游状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