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注,纵容,一副把他捧在手心什么都依他的态度,简直是在发射无数直击心脏的小钩子,勾得他怎么親都亲不够。
转眼又亲到一起,安漾掌心撑在周彻胸膛,把人推得往后靠:“在家里,不出去。”
事实证明人在安全私密的环境下很容易失去底线。
顾忌会被无意识抛开,失去外部条件干扰的同时也会失去点到为止的自制力。
于是,理论上只为消解口欲的亲吻逐渐越界。
周彻含住他最敏感的耳垂轻咬,过電的酥麻淌过全身,他把脸深埋进周彻肩膀,又被亲吻耳廓和原本被布料遮挡的肩头。
衣服的下摆被指尖轻易挑开,周彻用指腹压着他腰侧的皮肤很慢地摩挲,接着是整个手掌,贴合皮肤往上,温吞抚过他嶙峋的肩胛。
青涩的身体在过度接触下发生变化,是周彻先发现的,贴着他的脸提醒并询问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安漾领悟到“帮”的意思,羞赧无措的沉默被理解为默认。
于是他被短暂地抱起又放下,裤管松松挂在左脚脚踝,膝盖压在周彻两边的沙发上,每处皮肤都在肉眼可见变红。
被握住的刺激更胜被含住耳垂千倍。
他紧紧抱着周彻试图阻挡他的視线,却藏不住自己凌乱的呼吸,越是忍耐,压抑的闷哼就越是接近哽咽。
受不了试图合拢的膝盖被周彻轻轻一个动作分得更开,上身失重沉下去,他贴在周彻脸边吐露一声变调的哭腔。
周彻的动作停顿了一秒。
下一秒忽地将他抱起来压进沙发角落。
安漾进退不得,在視线摇晃中淌泪,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周彻,一昧颤抖想要推拒,最后却都变成拱腰迎合。
高高仰起脖子承受痉挛的时刻,周彻托起他的后颈,给予他吞噬般的深吻。
墙壁上的挂钟嘀嗒作响,秒针拖拽着笨重的分针和时针转过一圈又一圈。
安漾沉沦在脑海乍白的余韵,湿漉的痕迹布满眼尾,衣领送乱遮挡不住胸口剧烈起伏,右脚自然垂落在地上,连蜷一蜷脚趾的力气都不复存在。
始作俑者负责收拾残局,耐心十足地帮他擦干净,穿回去,领口扣好。
最后把人重新捞进怀里抱着坐起身,一下一下抚着他轻颤的后背,帮他缓过来。
“怎么这么敏感。”
周彻低哑声音传进安漾耳朵,意味不清:“以后该怎么办……”
安漾枕在他肩上说不出话,眼睛半睁着,即使视线涣散,也会在潜意识驱使下呆呆地追随他。
周彻心头微动,低头在他眼角落下一吻,放低的话音再此刻听来有种趁人之危的意味:“要不要跟我搬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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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嘉星:【搬出去?什么时候?】
安漾:【我不知道,他说让我考虑,我还没有给他回复。】
安漾放下手机,望着厨房方向时隐时现的身影出神。
周彻用手帮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