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记录都被他清空了……
计划就此夭折,周彻并没有继续问他,反而又一次吻上来,吮出痕迹慢慢往下,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后腰,有预谋地卸掉他全身力气。
直到温热包裹,安漾蓦地睁大了双眼。
完全陌生的声音从他唇齿间溢出,双手支撑不住身体,要不是周彻有先见之明地留了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,他已经撞上镜子了。
周彻慢慢放手,最后还是让他靠上镜子,后脑勺的头发因为他仰头的动作被壓得凌乱不堪。
刚刚不是在接吻吗……
怎么就这样了……
幸好他刚洗完澡……
这是洗没洗澡的问题吗……
可是好,好舒服啊……
他觉得自己变成在周彻嘴下搁浅的鱼儿,整个身体的感知系统和操作系统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,连牙关都软了,大张着嘴巴呼吸。
手指没有章法地穿过周彻的头发,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,怕会抓疼他,这个位置他的腿已经勾不住周彻的腰,却能轻松踩住他的肩膀。
结束后的余韵令他久久缓不过来,周彻将他颤抖的身体重新拥入怀抱,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脊,将他抱起来往房间走。
安漾揪着他肩膀的衣料,脑袋晕乎乎的,贴在周彻耳边喃喃问他:“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刺激吗?”
周彻侧过脸安抚地亲亲他的脸:“我维持上次的回答。”
上次的回答?
上次的回答是什么?
安漾这会儿的浆糊脑想不起来,只知道被周彻亲得很舒服:“哥哥,我发现我对你不止有口欲了。”
周彻:“还有什么。”
“身体欲。”安漾用额头亲昵抵着他的太阳穴,不加修饰地向他坦诚:“你亲我哪里我都觉得好舒服。”
周彻:“那就扒光了扔到床上从头到尾舔一遍。”
安漾沉默。
安漾抬起脸看他,衣领还乱着,脖子上印满了红痕,却用一脸纯真的表情地问:“现在吗?”
周彻:“……”
周彻脚步一转,目的地从原本自己的房间改道到了安漾的房间,把人塞进被子,裹成蚕蛹:“分房睡。”
一心以为今晚可以同床共枕的蚕蛹:“??”
蚕蛹:“为什么?”
周彻把他的嘴巴捏成金鱼嘴:“反省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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