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忌惮的人离席,薛三娘觉得眼前是个挽救的机会。
她拉了拉邹清清的胳膊,小声催促:“快,趁着没人注意,咱们速速带人去将两人捉奸,如此一来,所有的怠慢与不敬都落到了青鸢身上,如何不关咱们的事。至于开罪杨公子也是没有办法,他的手再怎么也伸不到阆苑,此举若真能将青鸢拉下顶阁,为你腾位,我们冒险一次也算值了。”
邹清清激动点头,听闻“捉奸”二字,眸子都冒光亮。
她因嫉妒生恨,早恨青鸢恨得牙痒痒了。
当下脚步紧跟上薛三娘,生怕耽误一刻,不得报复的痛快。
……
正当薛三娘与邹清清在前院风风火火准备捉奸成双时,后苑凉亭里,正旖旎一片,交颈拥吻在一起的两人,呼吸缠绵,共同无法自拔地陷进深深的缱绻。
青鸢脸膛比较先前更红了,好似喝酒醉熟后的模样,身上更慢慢烧起陌生的温度,她觉得今日自己真是处处奇怪。
瞿涯也怪。
他寻常只想捉弄她,整治她,就算亲热也不会叫她舒服,总是带报复性质的耍弄。
然而今日,他却第一次主动想要亲密地吻她。
他吻她的唇,还有脖颈,再一路向下……刚刚身上被浇下的凉凉酒水一滴都没有浪费,所谓覆水难收,他却将覆下的酒水尽数吮回了。
青鸢从不知道,她身子能蓄酒的地方居然那么多,继而以身为皿,不知喂给了他多少杯。
原以为锁骨献酒就是极限了。
瞿涯却忽的松了她,而后粗喘着抬手,用力摁上她的脖子,驱使她跪坐在他膝前。
他睥睨下目光,眸底是一片浑浊,眼神比先前所有看她的时刻都更显得晦暗。
青鸢下意识身子发软,被他盯得怕极了。
她声音轻颤:“世子……”
瞿涯轻笑着:“怕什么?先前在池中陪我时,你不是学得很快,做得也极好?”
青鸢瞬间明白了他的指代。
方才坐在他身上时,青鸢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异感,此刻他衣袍虽然熨帖盖着,勉强维系体面,可她心知肚明,他侵略十足地盯着她的手,言语暗示的是什么。
今日这亭中就是龙潭虎穴,她怕是又要被磋磨狠了……
青鸢怔怔的久久没给回应。
瞿涯忽的弯腰向前凑近,几乎要与青鸢抵额时,他定住身子,盯着青鸢发红的眼睛,温和弯唇,宽恕的口吻道:“这手腕上次累着了,要不这回,换个法子?”
青鸢低估了他的恶劣,期翼地以为他是准备饶过她,自己解决。
结果瞿涯边摩挲她的手,边低低地启齿:“歇歇手,换别处。”
随他话音落下,粗粝的指腹摁在青鸢鲜妍的唇珠上,左右摩挲。
瞿涯眸底似焚火,落下的视线分外烫人。
青鸢会意过来,大惊,乞乞缩缩地往后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