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白观察着九婴愈显清晰的巍峨身影,认出是初涉五洲时结识的那位熟人,冷静劝道:“你们先别轻率下结论。依我看,九婴未必会对惊鳌岛感兴趣呢。”
汪泓强作镇定,声音略微颤抖道:“可……可他明明一直朝岛屿冲来,现在停住了……九婴肯定是对我们有兴趣!”
果不其然,九婴临近惊鳌岛已停顿脚步,俯身面对镇海阁张望,声音却柔和到生怕会吓到人一样:“相见即是有缘,可惜诸位道友赶得不是时候!”
李夫子迈前一步,作揖招呼道:“九婴大仙有礼了。不知阁下何以要驱赶海族往南方迁徙?”
九婴颇为满意对方的称呼,坦言道:“实不相瞒,北海即将面临‘血蚀’灾难。若不紧急疏散海族,这片水域都要生灵涂炭。”
成白恍然大悟道:“如此说来,真正导致海族南迁的是一场名为‘血蚀’的灭顶之灾。九婴大仙是在维持海族撤离秩序罢了!”
在场人们都偷偷松了一口气,但从未听说过相关传言,一个个目露不解,显然一无所知。
李夫子听到“灭顶之灾”,顿时脸色凝重,态度诚恳询问道:“我等孤陋寡闻。还请大仙不吝赐教,何为北海血蚀?因何而成?”
“北海每过五千个轮回纪,便会发生一次血蚀,极其罕见!除了我这样经历六千九百个轮回纪的水域生灵知悉凶险,久居大陆的道友想必从未听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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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婴似乎并不擅长言辞,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,略作迟疑又道:“连我也急需暂避一时。你们人类别去惹麻烦,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吧。”
“什么?!”汪泓等人闻言惊愕失色,满脸不敢置信。
李夫子踌躇道:“连九婴大仙这样强横的存在,都要对血蚀避之不及!这……”
成白奇道:“难道血蚀之祸可以媲美三灾大劫不成?”
九婴缓缓道:“不能等同。但血蚀之凶厉绝非你们所能想象!”
汪泓深感心惊胆颤,不敢再听,急忙道:“看来再往北方,情况非常危险!夫子德高望重,可否伸出援手助本门扭转乾坤,将惊鳌岛调转向南方,以避开这场可怕灾难?”
李夫子沉吟道:“旋转岛屿,掉头南行的法子,思路倒是直接有效,却需要极大力量。凌空、踏海之际无依无凭,哪怕以儒生这等修为,要推动整座惊鳌岛也很困难。”
九婴通过神识联系成白,提议道:“恩公,许久未见,别来无恙。我自信能推动这座岛屿调转方向,愿助诸位一臂之力,意下如何?”
成白并未急于回应,而是思忖道:“以夫子的修为,按理足以撼动惊鳌岛才对,却推说难处不动手。莫非他另有打算?”
汪泓可万万等不得,咬了咬牙,决然道:“学生愿即刻献出万斤云缕石,分与各位出手相助的道友,只求能帮这个忙。”
成白心里飞快推算:“万斤云缕石约值八千万两黄金。可他家料子都裂得惨不忍睹,需大幅度折价计算。用来挽救整个宗门,出价也忒小气了些!”
茫茫北海,孤零零的岛屿随浪漂流,除了风啸浪吼,再无其他言语。
汪泓见无人答复,暗自焦急,当场加价道:“二万斤云缕石!夫子,学生愿倾尽全宗之力辅佐您,齐心成就移岛壮举。而灵石由您一人独享!”
成白心下了然:“汪大掌门心思缜密,先出价不太高分摊给在场多人,再提高价位指定夫子出手,层层加码表诚意的策略比一次到位更有效。”
见机会难得,成白便以神识沟通九婴,怂恿道:“你直接开价五万斤云缕石,帮他们惊涛门一次。这笔生意绝对划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