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卢椋昨夜好好听她话做的事。
她惦记着早上没拿去洗的衣服,一会想到被枕巾遮住头的玉雕,还有卢椋说的你不是要让人看着吗?
孙捡恩的羞耻心也突破了,等车开到飞星村,她还在昏睡。
安璐小心翼翼下车,喻沐站在车外着孙捡恩,“她怎么累成这样。”
“别怀疑人家背着你偷偷练习了,走吧,和我一起休息的。”
“谁要和你休息。”
两个同学并不需要卢椋帮忙拿行李,卢椋干脆不急着入住,坐到了后排等孙捡恩醒来。
她们已经来过飞星村很多次了,不出意外以后也会常常过来。
对卢椋来说,从前的飞星村不过是家乡地图上的一个村子,没想到如今和自己也有了关联。
她趁孙捡恩睡觉,举起手机拍了张照。
孙捡恩不知道卢椋手机有独属于她的分类。
她还在梦里,成了一只白色的小狗。
狗妈妈生了一窝小狗,她是其中一个,但妈妈某天离开再也没回来。
同伴很难撑过冬天,她艰难地觅食,最后是蜷缩在草丛等死。
“李栖人,你看。”
“看什么?”
“那是小狗吗?”
“是吧。”
“过去看看。”
路边车来车往,有人跨过栏杆抱起她,“看着好小啊,鼻子红红的,眼睛……”
十九岁的孙飘萍穿着蓝色的外套,围巾也是蓝色格纹的,李栖人的红格纹像是圣诞特别款,背景是城市的节日彩灯。
两个舞蹈学院的大学生周末约会,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狗。
给小狗做手术花掉了她俩的生活费。
孙捡恩明明知道是梦,还能清晰感受到孙飘萍的眼泪。
李栖人说反正也没几天可活,不要取名字了,会忘不掉的。
孙飘萍说为什么要忘掉,多么不容易的相遇。
如果我们不路过那里,没有听到哼声,或许我就不会度过这么提心吊胆又满怀期待的一天。
李栖人:“跳舞都心不在焉,还被骂了。”
孙飘萍:“你幸灾乐祸什么?”
小狗视角的两个人关系很好,人类占据了她的视线。
李栖人:“所以要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