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激将法也对她不起作用。
她很清楚,喜欢跟男人斗气的女孩,孕气都不会太差。
例如她科室里的一个小护士,总是不服输,总喜欢和男人比高低,结果一年怀孕三次。
严初九见她没什么反应,松了一口气。
钓鱼这种陋习,女人还是不要学比较好,她们只会影响自己挥竿的速度!
正当严初九有些许走神的时候,手上握着的竿子突然一震,那竿梢又一次被狠狠拉弯!
鱼线绷直,发出“呜呜”惨叫,仿佛在控诉着水下的巨物太大太粗暴了!
严初九反应极快,手臂一紧就扬竿刺鱼。
之后,他就以一种极具节奏感的技巧和力道,与水下之物角力。
收线、停顿、再收线、再停顿,像在跳一支与鱼搏斗的探戈。
每一次停顿,鱼线便松弛一丝,随即又被更凶狠的下坠力量扯紧。
“这条有点分量了。”严初九的声音透着兴奋,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,滴在滚烫的甲板上,“估计是条大家伙,刚才那群赤点石斑的头儿?”
他也不往下看,只是盲猜!
有时候太早知道结果,反而没了期待感。
安欣没吭声,目光却紧锁着那根绷得像满弓弦的鱼线,以及严初九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腕。
海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,她下意识地拢了拢,心跳的节奏竟然被鱼线声带快了!
这紧张感……比她在手术台上最关键的缝合还要让人屏息。
时间在拉锯中一分一秒过去,仿佛被拉得格外漫长。
终于,一个巨大的、带着鲜明深褐色环状斑纹的鱼影在船边浑浊的水花中若隐若现。
那斑纹如同猛虎的皮毛,即使在浑浊海水中也透着一股凶悍的王者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