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宝贵不敢吱声了,半晌才问,“哥,那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,你说还能怎么办?”黄富贵无奈的叹了口气,稳如老狗的吩咐,“第一,配合海警调查;第二,安抚好死者家属;第三,管好你手下人的嘴!”
挂断电话,黄富贵掏出丝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正要返回包厢,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“堂叔黄文礼”几个字让他心头一紧。
这位在海事局任职的堂叔,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难道是因为弟弟黄富贵这档子事?
通话不到三十秒,黄富贵的后背就沁出一片冷汗,事情明显比自己预料的更大条!
“叔,晚上八
点,
我亲自去您家详谈。”
黄富贵声音发紧,
挂断电话时,发现自己的右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透过包厢的雕花玻璃,隐约可见陈主任正在看表。
黄富贵强撑起笑容推门而入,却没注意到,自己西装下摆还沾着方才洒落的酒渍,像极了斑斑血迹。
……
“23床,23床,醒醒!”
当罗子豪再一次从高烧中被叫醒的时候,发现护士正在给他换输液瓶。
护士一边忙一边问,“现在有空床位了,你还要不要换?”
罗子豪的脑袋虽然很迷糊,但还是挣扎着连连点头,“换,我要换,马上换……”
正叫唤的时候,他却看见隔壁的帘子拉开了,床上空空如也,被子和枕头叠得整整齐齐的。
“护士,24床那个叼毛哪去了?”罗子豪询问着,突然脑洞大开,“他肯定是症状变得严重,转ICU抢救去了对不对?”
护士摇摇头,“不,人家出院了!”
“啊?”罗子豪挣扎都会想从病床上坐起来,可是发烧让他浑身无力,“他,他伤得那么重,怎么就出院了?”
护士面无表情的回答,“人家恢复得快呗。24床那位先生身体素质特别好,医生都说从没见过愈合能力这么强的人。”
罗子豪死死攥着床单,心里翻江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