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老混蛋,赞扬法语也不能痛痛快快的,非得把俄语和阿拉伯语搬出来。
萧伯纳却爽得很,继续道:“英语则追求简单、高效的沟通。所以,英语从零基础到可以正确地开口,所需的时间会大大短于法语。”
凡尔纳起身,
“这话不对吧?法语的发音明明更规则。”
萧伯纳说:“但法语语法复杂。变位、阴阳性、语态、语气……从零基础到入门,需要的时间更长。”
这一点无人能反驳。
即使到了现代,也经常会出现成年法国人写信都写不利索的情况,
但他们用法语追求外国女孩一点儿不含糊。
此类情况,在各语言都有,
以现代汉语为例,有个现象叫“羡余”,指某一个语言组合中有多余的成分而不视为“赘疣”。
比如,
“差点儿笑出声”和“差点儿没笑出声”,
后者明确多了一个否定词,而两者在某些情况下表达的意思却一样。
说白了,有些话用口语讲出来,没有语病,
但落于纸面,问题就很严重。
法语复杂的语法使其在口语和书面上存在大量不同。
萧伯纳嘴角勾起弧度,
“凡尔纳先生,《小王子》是儿童文学佳作,主要读者是孩子们。我认为,对于孩子们,他们更应该接触的语言是口语和书面语更具有一致性的语言,对吧?”
打蛇打七寸,
凡尔纳被问得语塞。
萧伯纳继续道:“而且,我认为不存在最精准的语言,只存在运用语言的人能否准确表达。”
庞加莱立即迎头痛击,
“这话不对。法语现在被用于外交的场合越来越多,你能说,没有语言优势?”
萧伯纳陷入沉思,
结果,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反例。
没想到,爱德华七世竟然又站了起来,
看着他胖乎乎的身姿,
现场安静得可怕。
贝尔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低声道:“陛下,你要不要先考虑好了,之后再发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