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座椅虽然以一个轻微的斜角相对,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,两人都刻意将身体像远离对方的方向偏转。
包厢内,一片沉默,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气氛有些怪异。
忽然,坦普尔开口了,
“萨尔托枢机,刚才你说,你是1893年被任命为威尼斯教区宗主教的?”
萨尔托点头,
“是的。”
坦普尔浅浅地“嗯”了一声,
“奇也怪哉,那你为什么1894年初才到任呢?”
萨尔托的右眼皮跳了跳,
他很清楚,对方这是明知故问。
自己之所以延迟赴任,正是因为教廷与意大利政府关系紧张,搞得面子上有些难看。
当然,这话肯定不能明说。
萨尔托沉吟片刻,
“主要是因为我做了些背景调查。你知道的,我在威尼斯教区一直关心社会和经济问题,支持社会运动,还参加了威尼斯工人协会,反对政治干涉宗教事务。”
包厢内再次陷入安静,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坦普尔脸色黝黑。
16世纪宗教改革时期,英格兰希望加强王权、削弱教会,摆脱教宗的控制,
于是,亨利八世禁止英格兰教会向教廷缴纳岁贡,《至尊法案》更是规定了英格兰教会以国王为最高首脑。
偏偏萨尔托说什么“反对政治干涉宗教事务”,
这不是赤果果地打脸吗?
两人对视着,
视线交锋之处,仿佛传出了“噼噼啪啪”的电火花的声音。
“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