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个人……唉……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!年纪轻轻的,怎么身体还比不上我一个老人家。住那么好的酒店还能水土不服,从早上起来就吐个不停。”
陆时听着,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,
他赶紧撇开视线。
蔡、蒋二人则是大大地翻白眼,心里疯狂吐槽辜老头。
辜鸿铭不爽,
“你看,你们还不听教。”
于是,接下来这一路都在辜老先生语重心长的教育之下,
“!@#¥%……”
好不容易苦捱到了巴黎大学,
四人下了马车便直奔明法楼的大教室。
屋内人头攒动、热闹非凡,
学生们或坐或站,有的聚在一起热烈讨论,有的独自坐在角落专注地整理笔记。
出乎意料地,克里孟梭竟然不在,
以往,他和几个法律圈的同伴都会坐在最后一排。
杜马斯迎上来,
“陆教授,你的演讲很受文学院的欢迎,来的学生是一天比一天多啦。”
陆时打趣道:“主要功劳还是翻新校舍和宿舍,没有这事,同学们也不会这么给面子。”
随后,他询问道:“克里孟梭先生呢?”
杜马斯压低了声音,
“你知道的,乔治是《震旦报》的当家人,所以有些时候不得不到新闻现场。今早,在丽兹酒店爆出了一桩大丑闻,说是跟德拉库尔女公爵的丈夫有关。”
陆时:“……”
不知道该如何搭腔,干脆保持沉默。
杜马斯却是会错了意,
“要不,我们等一等他?那边处理完应该不会很久。”
陆时连连摆手,
“那倒不用。演讲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。”
说完,他走上讲台。
教室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,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汇聚于陆时身上。
陆时吸了口气,
“今天,我们不讲文学、不讲翻译,而讲历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