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也没卵用。
威尔森又郁闷地喝了一口咖啡。
福赛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:“我刚才进屋的时候,听到你喊了一句‘凭什么!?’,什么凭什么啊?”
威尔森看向桌面。
福赛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
“电报?德里来的电报?”
他凑过去阅读内容,才发现是泰戈尔拒绝了诺贝尔文学奖的邀请。
屋内一片诡异的安静,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过了许久,威尔森才重新开腔道:“西欧那些傲慢的人拒绝我们也就算了,他一个印度人,凭什么拒绝?当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。
但福赛尔也能猜个大差不差,应该是“货色”这种词汇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安慰同僚几句,
结果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“是陆时惹出来的麻烦。”
威尔森随之沉默。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了办事员的声音:“威尔森先生,大事不好……大事不好了!”
威尔森、福赛尔交换视线,同时深深地叹气。
福赛尔过去打开了门,
“这次又是谁?”
另一边的威尔森已经拿起了名单和笔,准备将听到的名字从上面划掉。
办事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边喘一边说道:“两位先生,是……呼……是奥德纳先生从巴黎拍来了电报。”
威尔森机械地扫过名单,口中喃喃自语:
“奥德纳……奥德纳……”
已经麻木了。
还好,福赛尔是个正常人,
他快步走过去抓住威尔森的双肩,一阵猛烈地摇晃,大吼:“卡尔!”
威尔森抬起头,
“什…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