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参谋长忍不住的笑了。
“其实一直以来,我都怀疑您其实是知道我们的企图的:在最早的时候,我曾数次极不成熟地用话语试探您的态度,打算将您拉拢到我们的阵营中来,不过您一直不愿意正面谈论与战帅相关的事情,您明明看到了神圣泰拉的问题,但您就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站出来,指出它。”
“能回答我么,这是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海军上将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。
“皮克曼。”
“我在。”
窗外枪炮声隆隆,而参谋长的声音依旧是压低了的诚恳。
“告诉我: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。”
“我出生在帝皇与战帅荷鲁斯开启乌兰诺战役的九年前。”
“那个时候,大远征都快结束了。”
海军上将叹息了一声。
“你们这些人:你们出生在大远征已经光复了整个银河的最姐姐,你们出生在人类帝国的和平与繁荣之中,你们无法想象就在你们出生前不到一百年的时候,整个银河还是什么模样,你们不知道,我们现在得到的和平有多么的宝贵。”
说罢,阿西尔转过头来,深深的看了他的参谋长一眼。
明明只是一个老者,但这个眼神却让皮克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听着,皮克曼。”
“我出生在大远征的早期,我出生在人类帝国的舰队刚刚航向银河的时候。”
“我见过纷争时代的影子,我知道当帝皇将和平降临于银河前,银河又是什么样子?”
“所以,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让真正的战争再次降临在这片银河上。”
“即便这意味着要忍受神圣泰拉和高领主的统治吗?”
皮克曼的声音中终于多了些急切。
“没错。”
海军上将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即便如此:我也认为最促狭的和平要胜过最伟大的战争。”
“因为我真的见证过这两个。”
“所以我也知道,无论高领主的暴政给银河带来了什么样的苦难,在你的战帅即将掀起的那场战争面前,都不值一提,无论荷鲁斯嘴上说有多么的漂亮,他都只是个人。他不是神,他无法控制战争: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地控制一场战争。”
“当战争失去控制的那一刻,你就会见识到和平有多么的宝贵了。”
皮克曼沉默了一会儿。
然后,他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