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阿西尔的问题,一直保持着得体微笑的皮克曼有些紧张地抿住嘴角。
“谁知道呢:也许战帅会是宣传中那个比神圣泰拉更慷慨的统治者?”
他试探性的开口。
“是又如何?”
阿西尔放下了杯子,短时间的过度饮酒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燥热,从腹腔中翻腾向上的酒气麻痹着他的神经,海军上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,绕着桌子走了两圈,然后好言谢过了皮克曼的搀扶,自己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“别忘了,皮克曼。”
他在落地窗前叹息,浓厚酒气的玻璃上刮出了一片升腾的白雾。
“帝皇可没现身呢。”
“只要他老人家不说话,荷鲁斯的身份终究只是反叛者:没人能否定这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这句话让参谋长沉默了。
但通过在长久相处后的默契,阿西尔却迅速确定了一件事情:那就是他的皮克曼参谋长肯定不是心服口服。
果不其然,仅仅过了一小会,也许是在内心中说服了自己,参谋长大着胆子向他的上司提出了那个问题。
“其实也不尽然:不是么,大人?”
“……”
阿西尔没有转身。
“你想说什么,皮克曼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参谋长又向前了一步。
“我们怎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反叛者?”
“也许……真正的敌人是在神圣泰拉呢?”
“……”
海军上将缓慢的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令人惊讶的是:他其实并不感到惊讶。
“你是这么想的么,皮克曼?”
阿西尔静静的目睹着一支小型舰队正在缓缓的驶进港口。
多棒的舰长和水兵啊:即便已经回到绝对安全的基地,这些战舰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战斗队形,没有放松警惕。
“这并不是个想法,大人。”
参谋长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:还是如同往常那般的恭顺,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