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们的答案是什么?”
星语庭的代表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回答他的则是星炬庭的赫苏拉夫人那沙哑的嗓音。
“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,帝皇的确从未离开过皇宫,他也从未回应过我们的恳求,但星炬始终都保持着正常的燃烧状态,虽然自从十二年前那次古怪的地震后,的确已不经不复之前的全盛,但也并没有衰弱到令人不安的地步。”
“帝皇……他可能只是不想见或者没法见任何人而已。”
“他不想见自己的儿子:难道我们就用这个来回应战帅?”
法务部元帅嗤笑了一声。
“我们可以不回应。”
凯尔西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袖手旁观,让战帅自己去找驻守皇宫的禁军们吧。”
“若是他能进去的话,那么之后的事情与我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
财政大臣点了点头。
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那群禁军自从十二年前的地震开始,就一直拒绝任何人进入,这些年来我们几乎是将一切手段都想尽了,但帝皇始终不愿意回应我们:他唯一的回应只有新的十一税单。”
说到最后,财政大臣苍老的嗓子中露出了古怪难听的笑声。
“你是担心那些守门的禁军也会惹怒荷鲁斯吗?”
“更大的可能是,他会认为我们与那些禁军是一伙的。”
“一伙的……”
“嘁!”
“明明上次,他们过来颁布了新的十一税的时候,我们差一点就要和他们当场火并了:数字实在是太夸张了,把整个银河剥削到石器时代也未必能收齐。”
“而且上一次的已经导致……”
凯尔西靠在了椅子上,对于眼线的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。
原因无他,高领主们现在讨论的并不是什么新腔调,而是早在之前的四十年里,就已经被翻烂无数遍的老账本:无论是十一税还是战帅荷鲁斯,都是每隔几天就要被翻出来的月经话题。
诚然,掌印者在尼凯亚上的巨大灾难后,临时选拔出来的这批高领主,肯定有着自身的问题。
论实力和经验,他们远远不如马卡多最开始的团队。
论私心,哪怕是看起来最廉洁的法务部元帅,也趁着这几十年掌权的时间,拼命的往麾下塞着他自己的心腹和血脉亲族,用来挤压他看不顺眼的其他派系。
而论起公正与怜悯,那更是令人贻笑大方的话题:高领主们的判罚素来以残酷无情著称,站在他们的高度上,一个世界或者一个星系的人命,不过是能够被拿来随手抛弃的棋子而已,就算被抛弃的毫无价值也无关紧要。
但尽管如此,但尽管他们身上有无以计数的缺点,高领主们依旧不是能被随意否认的团体:因为他们的确是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,渴望让帝国和人类变得更好,渴望践行他们对于帝皇的忠诚,竭尽全力的向人类之主效忠。
他们的确尽己所能了。
在过去的四十年里,高领主议会曾无数次试图阻止荒诞的十一税额继续在帝国横行,他们尝试过团结一致,前往皇宫门前,请求帝皇的恩典,或者干脆前来通知税额的禁军对峙:但人类之主的意志从未因此而发生过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