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。
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逼近,数量九七式坦克在前方开路,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,阳光照射在刺刀上,晃过刺眼的冷光。
身处前方的川军战士开始举枪与日本军队互相射击。
但是因为听不到命令,一时间打得有些乱。
廖峰也举枪射击,只是子弹刚打两枪就打没了,俯身上旁边阵亡的战友身上去摸索,却也只摸索到了六枚子弹。
六枚子弹又是很快打光。
手中的老旧步枪怎么扣动也没有反应,气得廖峰直接将手中的步枪丢掉。
没有子弹的步枪,还不如大刀管用。
抽出背后的大刀,廖峰这边蹲下,准备等着日军过来进行白刃战。
就在这时。
阵地上,一面染血的白布在硝烟中猎猎展开。
被炮火削去半截的旗杆上,那个足有斗大的‘死’字写在旗帜中央。
两侧还有几行小字:“国难当头,日寇狰狞。赐旗一面,时刻随身。伤时拭血,死后裹身。勇往直前,勿忘本分。”
虽然耳朵都听不见了。
不知道长官下的命令是什么。
但是那‘死’字旗竖起的一瞬间,所有人都知道该做什么了。
看着飘扬的‘死’字旗,廖峰低头看着手中的大刀,还有近乎麻木的右腿,廖峰俯身拽下阵亡战友身上的那枚手榴弹。
加上自己的两枚,做成了一个只有三枚手榴弹组成的集束手榴弹。
廖峰这边拖着瘸腿,穿梭在战壕中。
两百米外。
日军已经开始对着阵地扫射,子弹扫过阵地,也打在了那‘死’字旗上,旗杆旁有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死死抱着旗杆。
让那‘死’字旗不倒,迎风飘扬。
廖峰认得那个小战士腰间的本子,是连部的传令兵。
今年才17岁,一个娃娃脸的小战士。
廖峰摇了摇头,暗骂一声:
“ctm的小鬼子”
打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