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寰眉头微皱,见气氛沉闷,开口道。“怀远叔父言,这位盐藜真人,底蕴深厚。
但能与白骨门结丹真人交手,亦是借助地利,且那位结丹真人,破境不久。
若是有假丹真人愿意付出一定代价,斗法胜之可能性不大,但纠缠住并非难事。”
“。”
“。”
“。”
话音落下,玄鸟阁一片寂静,无人开口。
无论是精于符道的杜青曼,亦或是善于斗法,自生死搏杀间,凝结假丹的杜家宝,都眼观鼻鼻观心,如泥胎石像一般。
静默不语
李衡眉头微皱,正欲要开口,秦羽一道严厉的目光压下,传音在他耳边回荡。
‘李师弟,盐藜能与结丹真人交手,即使借助地利,也绝非你能拦住。
原先你交手的锦绣楼邓离,看在师尊颜面之上,不少杀手底牌,狠厉未曾放出。
作为上品道基,你如今最大之事,就是夯实根茎,突破结丹大境界。
在这之前,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势,都会十倍、百倍落在五极峰之上。
若是因此出局,丢了玄阳九子之位,师尊一腔心血,就付之东流’
李衡眸中似有波澜起伏,半晌,他终究知晓轻重,并未开口。
而黄岱岳,亦是早得了萧长策传音,宛若大山,安稳不动。
余下一个结丹种子,朱寰精于斗法,出玄阳山前,亦是早已得了朱怀远交代。
‘一盘散沙。’
望着阁中令人烦闷的众多修士之景,方逸心中低喃,却并未丝毫恼怒。
本就是利益联合,至多有些情谊牵扯。
即使萧长策,方逸亦是未曾见到几面,二者虽有师徒情分。
但与黄广胜最成器的血脉传人,唯一上品道基的黄岱岳相比。
萧长策会如何选择,他亦是心中有数。
目光扫过杨举雨、长孙桀,方逸略作沉吟,心中就已然否决。
前者善于炼器之道,论斗法,在同阶之中,不过中等。
后者是结丹真人,但祭炼人傀未曾尽全功,超出寻常假丹战力,不好操纵,易露出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