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琳冲上来要去看瞿邵寒的手,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被一把推开。
“我没事,不需要你的关心,还有你以后离他远点!”
车门开着,座位就在他面前,阮北本来想自食其力上去的,又怕乱动瞿邵寒再揍他,屁股在轮椅上起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瞿邵寒不顾手上的伤,稳稳地把他抱起来放进车里。
里面之前撒上的水被简单的处理,整洁的像什么也没发生。
庄琳一个劲的跟瞿邵寒道歉,说自己不是故意的。
“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,你,你当时不去用手接的话…”
瞿邵寒越听越克制不住要动手。
阮北探出个头一脸无辜的问:“那阿姨你是要烫死我吗?”
庄琳一下子尴尬住,支支吾吾说不是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阿姨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人说你是故意的,但您说的话不中听,这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了。”
都混到家里开工厂了,不至于嘴上这个样子,连阮北都知道,什么话是能说的,什么是不能说的,庄琳会不知道,就是故意恶心他。
刚才出来的时候他还坐着轮椅呢,连句问候都没有,反而怪瞿邵寒护着他。
瞿邵寒把他的头摁回去,“好好待着。”
“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,你想在这里继续待着随你,我不管你是有意无意,再敢伤到他,你就等着给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新老公收尸吧!”
阮北听的稀里糊涂,上车就扑上去搂着他脖子问,“什么新老公?你又有事瞒着我!”
瞿邵寒把人抱的更紧了点,低头渴求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“没瞒着,我也是刚知道,是她之前新嫁的老公,比她大十五岁,身体不行现在躺在医院里,靠机器撑着一口气,工厂效益不好,没钱继续支撑医药费。”所以必要的时候他会添把火,爱烧死谁烧死谁。
阮北不关心别人家里的情况,大致了解后,躺在瞿邵寒腿上昏昏欲睡。
“你睡,到家我叫你。”
阮北撑着精神抬手去摸他的脸,“等回去…你又要开始忙了…”
“瞿邵寒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一般有钱好不好?”
瞿邵寒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,坦言道:“一般有钱,那我只能在一般人面前给你撑腰。”这不是他想要的,当初阮北在学校经历的那些事儿,绝对不会再让他经历第二次。他自己的野心,也不止这样。
阮北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那你要快一点儿,早点有时间能多陪陪我。”
瞿邵寒答应了。
——
回家他不算太安稳的休养了半个月,瞿邵寒给他定了一堆狗屁规矩,只要出门屁股就别想从轮椅上抬起来。
孙杰不信邪,玩飞车一样推着他在绕湖公园的小路上飞奔,结果一头把他推沙子里,撞毁了一个小孩刚搭好的城堡,惹得嗷嗷哭。
两个人一句话都不敢说,沉默的给恢复原样。
半夜瞿邵寒看见他自己刷了鞋,觉得事出反常,在下水道旁边发现了没处理干净的沙子,把人喊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好问话,阮北想睡觉,什么话都往外说,就差被逼的把‘老公’两个字喊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