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北撑在他身侧的手没了力气,趴就趴一会儿吧,又少不了块肉。
他其实也没睡够,但是这种姿势还做不到淡定的睡觉,脑袋往他胸上一贴,下面是‘砰砰’的心跳,瞿邵寒倒是不乱,乱的是他。
抛开去机场的时间,顶多休息了两个小时,瞿邵寒重新顶着那两个黑圆圈睁开眼。
映入眼帘的就是阮北炸着毛的头顶,被自己箍在胸前安安静静一点没动,手里拿着刚到手的手链,透过窗帘的那一点点缝隙看亮光。
瞿邵寒深深吸了口气,往上抱了抱。
阮北察觉到他醒了之后仰着头看他,手脚并用在被子里挣扎着想起来。
“你松开点儿。”
看了一眼表,才七点半,刘姨还没来,早饭没做,他估摸着要不要出去买。
两个人又僵持了十几分钟,最后实在没时间了才把人松开。
“你还吃不吃早饭啊?”反正路上也还有时间,买完在车上吃也一样。
“不吃,飞机餐有。”
阮北好奇:“好吃吗?”
“不好吃。”瞿邵寒自己本身对吃的没有好吃难吃可言,不挑食,也不调味道,说难吃是基于阮北的口味。
说完他就得到了一个可怜的眼神。
送他去机场的人就是接送自己的那个助理,已经在楼下等着。
瞿邵寒在门口不慌不忙的换衣服,他这次回来换了身行头,越发往成熟路线上走,他俩站一起完全不像一个年龄段的人。
身上穿的正统商业人士的正装和外套,一看就价格不菲,不过给他带回来的箱子里的衣服更贵,是他从电视上看到的名牌,而且连夏装都买了好了。
“还有好几个月才到夏天,你就不怕买早了我穿着不合适。”他现在被养的很好,前不久量身高,几年都没变得的数值突然长了两厘米,重新有了赶上瞿邵寒的希望。
面前的人面无表情的说:“不合适重新买。”
还真是有钱有底气了。
他这一箱子里面随便拿出一件都接近上千,真要重新买得心疼死。
行李箱的小隔层里放的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助听器,还不止一个,还有三四个颜色不一样的当备用。
“你这是去买东西还是进货,跟买衣服一样还各种颜色都来一个?”
这东西还能搭配着来?瞄一眼衣服,还真能跟衣服的颜色统一起来。
出门前瞿邵寒要去看一眼放钱的抽屉,不够的话重新往里放点。
“你别放了,就我自己在家真用不了这么多钱,要用的话我直接用卡里的。”主要是放的太多,万一看不过来家门都偷了怎么办。
前两天晚上他在楼下遛弯的时候,看见就他们这户没安防盗窗,楼层不算低,不过大爷说跟楼层没关系,厉害的小偷能顺着水管爬上去。
前两天还有个十几楼的被偷了,也没个监控,到现在都没抓到人呢。
“你说咱家要不要也安上防盗窗,大晚上睡的我心惊胆战的”
瞿邵寒沉默许久之后没有回答。
上了车就拉着他靠在一起,碍于有外人在阮北不好意思,他是被小人害过的人,现在对‘作风问题’格外看重,助理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