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甘罗十二为卿,霍去病十七封侯。”
“孩儿今已十五,岂能困守府中?”
李翊眉梢微挑,放下茶盏,语气转肃。
“军政大事,非儿戏也。”
“你且留在为父身边,多历练些时日再说。”
李治不退反进:
“父亲常言,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’。”
“孩儿在相府虽习得经史,却未尝实务。”
“此番出征,正是历练良机。”
言外之意,李治竟是想要从政了。
因为此番出征,是一个博取功劳的千载良机。
李翊凝视儿子片刻,轻笑:
“政治乃天下至难之学,你小小年纪,当真以为能驾驭得了?”
“不试安知不能?”
李治目光如炬,“纵有差池,亦有张将军指点。”
“若终日畏首畏尾,岂是大丈夫所为?”
庭中一时寂然。
袁莹悄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,却见李翊陷入了沉思。
沉吟半晌过后,乃缓声开口:
“……好罢,既然你想去,我便成全你。”
“夫君!”袁莹急道,“治儿他……”
李翊摆手止住:
“雏鹰终须振翅。”
说着,转向李治道:
“为父会与张将军打招呼。”
“但你须记住——军中无父子,只有上下级。”
李治大喜,郑重行礼:
“孩儿谨记!”
待长子退下,袁莹蹙眉嗔道:
“战阵之上,刀剑无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