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许洄音没拦住,心里发慌。
她迅速把地拖干净,左右手拎满了工具,去追忿忿回班的黄玉。
顾不上东西沉,走姿难看,她抄近道,终于在五楼的拐角,听到黄玉的声音:“班长你不知道,就因为方芩芩总不值日,都快给许洄音累死了。上学期有一次,她让许洄音帮她清理水房的垃圾,手都划破了。”
许洄音顿时像做贼一样,贴着盲区的墙躲好。既然阻拦不住了,那她绝不能直面林朝颂。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眼神,羞耻不对,愤怒好像也不对。
陌生的同学来来往往走动,但她还是清晰听到林朝颂那清冷平稳的声音:“好,我会找她谈。”
他在同学面前,永远是那个端正自律的班长,谦和得体,无可指摘。
只有她知道他的另一面。
她甚至觉得,他把方芩芩和她们分在一组,就是一种默许的特权。他怎么可能不明白,懒惰的人只会让勤快的人加倍辛苦。
转角久久没再听见声音,许洄音紧绷的心松了松,拎着清扫工具,慢吞吞地上楼。
她一直盯着脚下,没注意面前有人,差点反应不过来撞上去。
她惊慌抬眼。
是林朝颂。
他很高,少年的年纪就肩宽背阔,俯眼看她,极强的压迫感,扑面而来。
“你让她来找我的?”
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?
偏见吗?
“不是。”
她诚实回答,不等他再说什么,快步从他面前跑过,拎起的拖布险些碰到他白得晃眼的鞋。
一路逃回座位,她狂乱的心跳仍未平复,幸好,他座位在前,她在后,不必再经受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。
但老天从不眷顾她。
第一节课,她就成为众矢之的。嗓子很痒,她憋不住,每次咳起来就是轰轰的噪音,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,满脸通红,眼泪夺眶而出。
周边就有同学低声吐槽。
“她是不是得传染病了?”
“谁知道!烦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