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烨伸着胳膊也不躲,心满意足道:“少剐点儿,明日还要谈和。”
王滇手里的柳叶刀“唰”得一声贴着他的小臂深深插进了桌面,梁烨愣了一下,王滇也后知后觉地愣了愣。
“准头不错。”
梁烨用了点力气才拔出来,吹了吹上面的木屑,塞回他手里,兴致勃勃道:“来,再插一下。”
“操。”
王滇酒都吓醒了大半,将那刀片放回他身上,“你他妈傻逼么都不躲?”
梁烨将信叠好放进信封里,津津有味道:“躲有什么意思,反正心疼的是你。”
王滇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后脑勺上,“有病吧你!”
梁烨捂着脑袋阴恻恻地抬起头来,“王滇,别以为你喝醉了朕就拿你没办法!”
“你不就比我多会点武功么,不用武功我揍你俩!”
王滇不爽道:“床都让你下不来。”
“你到底从哪儿的自信?”
梁烨比他还不爽,“要不是朕让着你,你以为你能睡朕?”
“你让个屁,第一次分明是你自作自受!”
王滇嚣张道:“算计别人有理是不是?”
“王滇。”
梁烨眯起了眼睛,“你别以为朕不敢揍你。”
“来啊,我怕你?”
王滇嗤笑道:“有本事别用武功。”
“不用照样一根手指头按死你。”
梁烨冷笑道。
充恒昏昏欲睡地蹲在大帐外,听见里面有动静,拿掉了耳朵里塞的棉花,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骂声和殴打声,他仔细听了片刻,确定是打架刚要开口,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喘息声又变了味道,逐渐粗重暧昧。
两个人的声音实在太像,他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,听得头皮发麻,干脆重新将厚厚的棉花塞回了耳朵里,周围瞬间变成纯洁又干净。
天上明月高悬,大帐离其他营帐格外远,周围一片黑暗,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挠了挠耳朵。
这算哪门子打架嘛。
翌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