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红孺指着翟达道:“我算什么有天赋,钱老你看这孩子,才十八九岁,却已经是技术能手了!他还是高考状元呢!还是个作家!您有没有觉得和您当年很像啊?也很帅呀。”
将自己和钱老年轻时比较,翟达感觉格外尴尬,但这似乎就是俞红孺叫他来的原因。
让老人家开心开心。
钱老惊喜道:“还是作家真好艺术、文学、科学都需要研究,有时也能一通百通”
翟达只能腆着脸应下:“我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俞红孺感慨道:“现在咱们孩子都能念书,都能受教育了,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天才涌现!工业也起来了,家底也厚了,科学工作也会越来越好做”
他握住钱老的手,看到自己手背的老人斑,也并不比对方少。
声音也带了些伤感:“我也老了,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重大成果当年老师布置的作业,我回答的太晚了啊”
钱老拍了拍俞红孺的手背,安慰着这位八十岁的后辈。
“不算晚被时代拖累不叫晚,被自己拖累才是晚,你能一直坚持,很不容易”
钱老看向翟达,哪怕带着老花镜,他也已经看不清这年轻的面貌了,但依然能感受到这是个朝气蓬勃的孩子高大、挺拔、自信
比他们那代人,好啊
历来,无论是航空、航天、还是导弹、力学领域,只要有了重大突破,都会派人来到这处病房,向钱老汇报好消息。
这已经成为了科学界,尤其是工程界的传统。
因为他,是以上所有领域的奠基人。
他的一生洒落了太多光辉,每一个都有着改天换地的力量。
只是已经少有如此年轻的面孔,出现在这处病房中了。
钱老很开心仅仅是看见,就感觉开心
“小俞啊你和你老师说了么?好消息。”
俞红孺一愣,惆怅道:“郭先生已经走了许多年了我我回头去扫墓”
钱老恍然大悟:“哦我记差了对了涌怀已经走了”
“那金昌呢,金昌还在么”
“王王先生也已经走了”
这次钱老沉默的更久,似乎在回忆一个个人名,只想找出尚且在世那个:
“黄坤呢黄坤还在么?”
“黄先生也走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