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来了说是别的小孩都在学兴趣班补课,他们不补不行”
“那我走了后你怎么弄?”
许学军笑了:“怎么弄?接活呗,跳广场舞呗!我好几个舞伴三天两头打电话叫我回去。”
“那你记得喂猫,别喂太咸的东西。”
“可把它能的野猫还讲究起来了。”
然后两人又没了声音。
其实和谈男女朋友一样,频繁的沉默,大体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的结束了。
翟达总觉得和许学军亲近,因为他曾经是外公的故人,但也总觉得有些疏离,因为他从不告诉翟达当年和外公的具体关系。
以至于时间久了,翟达冒出来一个鬼迷日眼的想法。
别他妈整这么久,是外公仇人吧?!那种武侠看多了,以培养仇人的后人为乐?
于是翟达不知道第多少次,问出了相同的问题。
“笔记本和怀表,什么时候彻底给我?”
理不清,就直奔主题。
四本笔记,一直在两人之间传递,归属权上只差许学军一个口头承诺,那怀表倒是许久没见,已经被许学军收好了,不在那个抽屉里。
许学军砸吧了一口烟:“我说了,等你达到要求的时候。”
翟达强调道:“可我大后天就走了。”
“那就看你自己了你要是没信心,可以多努力,再做一个构件出来。”
“你测都没测完我觉得这个就可以。”
许学军锤了锤肩膀,发出了呻吟:“老了不中用了,今天实在整不动了。”
“那我去测。”
“你又当选手又当裁判啊?”
又是一番无意义的拌嘴,翟达只能拍拍屁股走人,明天再来。
工坊里又只剩下许学军一个人。
老人起身捶了捶腰,然后收拾起卫生来,将翟达散乱的工具归拢到原有的位置,把三花猫的食盘放在角落不碍事的地方,最后将翟达留下的可乐空瓶子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年轻人总是不爱收拾,因为他们更愿意将时间花在改变而不是复原上。
可老人总是喜欢收拾这收拾那,因为还能将一切复原成本来模样,就已经很庆幸了。
最后许学军拉下卷闸门,将自己锁在工坊内。
路过那台测量仪的时候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
其实刚才,已经有结果了。
结果就是无论测量多少次结果都是30um左右也就是三丝。
这意味着,精度可能已经超过了这台仪器的水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