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龟速前进。
贺逐没做评价,叫贺子俊打开空调,顾自闭目养神。开了大概一个小时,车子拐进一所研究院,这时候已有人进进出出。
贺子俊说的师兄叫于泊,对方和几个一起科研的博士生听说贺逐的事后表示很感兴趣。
其中有两个学生还是贺逐的粉丝,当场要了签名,说他几天前网上爆火的那条视频,见义勇为真是太帅了,一定会替偶像保密这次行程,希望他比赛加油云云。
事不宜迟,简单的准备后,于泊带贺逐进实验室检测。
贺子俊拿着贺逐的帽子在外面等。
过了大概半个小时,贺逐结束了出来,听于泊嘱咐:“无论情况怎么样,你身上散发异常信息素是毋庸置疑的。虽然我们都佩戴了颈环,但安全起见,你最好也先……”
一直沉默听着的贺逐突然抬起了头,于泊也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当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
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上,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,正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将贺子俊堵在墙边,无视他通红的脸,正凑近贺子俊的腺体细嗅着什么。
那头银发实在独特,贺逐想认错都不行。
于泊也是个alpha,知道ao之间闻信息素是多么亲密的事,一时间有些尴尬,小声嘀咕:“这不是任教授吗?听说他在休假,他跟子俊认识啊?”
贺逐冷嗤一声,双手插兜走上去,听见脚步声,任景叙默默转过头,看见贺逐时,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露出明显的讶异,下意识站直了身体。
“你……”任景叙眼见他无视自己,从还缩着肩膀、面红耳赤的贺子俊怀里,抽出自己的帽子戴好,冷淡地说:“你们继续。”
——
贺逐仰头打了个哈欠,持续的高热和头疼让他脸色非常差。
即便戴上颈环,症状没有得到明显的缓解不说,金属的颈环箍在脖颈上带来的桎梏感叫贺逐非常难受,冰冷的器物像掐着他脖子,让他不得不频繁而徒劳地调整颈环的位置。
这颈环是刚才于泊指导贺逐戴的。
对方赶着去实验室记录数据,于是将报告交给任景叙,匆匆忙忙走了,导致贺逐的颈环数值没调到合适的位置。不过贺逐是第一次戴颈环,以为这东西就是这样的,没想过能调整。
坐在对面的任景叙戴着金丝边眼镜,隔着镜片,那双黑蓝色的眸子掺了点疏离和冷静,看了贺逐的报告足有二十分钟,这才抬起眼,声音却格外温柔:“不舒服么?”
贺逐无精打采地晃着腿,懒得回答,任景叙于是站起来,高挑的身影几乎将贺逐罩住。
他不由将身子往后仰靠,察觉任景叙抬手想摘他的帽子,气得噌地起身骂道:“你干什……”
“这样会热,你都流多少汗了。”任景叙随手抽两张纸巾递给他。
贺逐没好气地接过,摘了帽子胡乱擦鬓角的汗水,期间任景叙一直看着他,眼神认真且专注。
他心里一揪,想起不久前在走廊上,这人好像也是用差不多的眼神看贺子俊,心里又嘲弄任景叙人模狗样,其实也是个滥情的人,仗着自己脸好看就随便勾搭人,妥妥的持靓行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