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渐渐亮起,白玉堂看向与他动手之人,却是吓了一大跳。
他讷讷道:“你不是展昭,你是包大人?!”说罢他认认真真向着包拯行了一礼。
两年间,包拯的贤名已传得天下,就是锦毛鼠也佩服不已。
但佩服归佩服,却不影响他来开封府找展昭麻烦。毕竟,五鼠外号是“鼠”,又怎能让“猫”压了一头?
可让他没想到的是,开封府内居然就连包拯都有这般高强的武功。如此看来,倒是他入室寄柬之事叫人见笑了。
包拯邀白玉堂坐下,问道:“白义士既然有柬贴要给本官,想来是有冤要陈了?”
白玉堂有些疑惑道:“不错,但不知包大人如此猜到?”
送柬贴可不只有陈冤这一用途,说起来,他还是从“庐州大守夜收柬贴”的轶事中得来的灵感。
包拯但笑不语,对于白玉堂为人陈冤的胆魄颇为欣赏。
虽有疑惑,白玉堂却仍把颜眘敏和柳金蝉之事,原原本本说给了包拯听。
包拯听完,沉吟片刻,叹道:“颜生糊涂!却是可怜了那柳小姐枉断性命。”
白玉堂却是个护短的,他虽也觉得颜眘敏的做法痴愚,却不愿听别人讲颜眘敏不对。他道:“吾兄知恩图报,宁舍己身,也要护小姐清白,这难道不是大丈夫所为?”
包拯道:“且不说他舍了己身,却反害了小姐性命。就说他这作为,非但便宜了真凶,叫死者不得瞑目,更是藐视王法,不将法理放在眼内。于人于己,于么于私,皆是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白玉堂想到死去的柳小姐,不说话了。他向包拯拱了拱手,重审此案。”
包拯却道:“不急,那颜生,便叫他在牢里吃点苦头,至于此案,从柳家查起,想来还更容易得知真相。”
白玉堂好子奇地看着包拯,试探地问道:“包大人想怎么查柳家?”
却听包夜探柳家了。”
白玉堂:“……”不是,包大人你这么!
和包拯一起穿了夜行衣来到柳家的白玉堂还在恍惚,学士房内备着夜行衣还是小节,让他不理解的,是包拯的轻功,高来高去,浑不似人间所有。
他不禁问道:“包大人,敢问你这一身功夫,究竟从何而来?”
包拯答道:“乃吾师明空传授。”
白玉堂一惊,说道:“可是那降服狸猫妖,被封国师的明空法师?”
明空降妖被封国师之事喧嚣一时,但之后两年他一直在大相国寺深居简出,渐渐的,便从众人的视线中淡去。知道包拯和明空师徒关系的人更是之又。
包拯道:“正是他。”
白玉堂感叹道:“我只道他法力高强,没想到还通武功。如此高手,不在江湖,岂非可惜?”
包拯心下一动,说道:“身在江湖,行侠仗义,所救者不过一二人;身在朝堂,经世济民,所惠者何止千万家。白么了,你亦是侠义之士,何不为朝堂效力呢?”
白玉堂没有完全拒绝,他道:“要我报效朝廷也不是不可以,但展昭不能是御猫。”
包拯为难道:“御猫之称,乃是陛下所赐,断不可改。”
白玉堂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。”
包拯叹息一声道:“也罢,此事便由你与展昭自行解决吧。当务之急,还是查清丫鬟被杀一案。”
白玉堂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