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男人,汉子,十八岁,从来不是力气的巅峰,换句话说,十八岁,其实身体还在发育阶段,武松自已然就是巅峰年岁。
这岳飞小哥,竟是真能与日日打熬身体的武松角力,这就过于骇人了。
两人更是咬牙,呀呀之声,在牙齿根处发出,十分的力气使出了十二分来。
脚步之下,那是踩得鞋底都滋滋作响!
忽然,两人同时变招,好似默契一般,各自大力去摔,这都是基础招式,就是顺着对面的力气往外甩,所谓四两拨千斤。
如此同时一起,便好似两个人都在空中飞起来了,陡然换了一个方向,再次站定……
再甩,依旧如此!
两人更有默契一般,皆是双手一放,毫不拖沓,拳脚就起,嘭嘭嘭嘭!
谁也击不到要害,却也各自打在对面身上,岳小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武松更是目光如狼面色狰狞……
苏武大受震撼,这岳飞,只以为他是天赋异禀的领兵之才,个人勇武是其次,未想,个人勇武竟也如此登峰造极。
只管来来去去,苏武已然开口:“罢了罢了,算个平手!”
武松自然就罢,那岳飞好似还意犹未尽,开口来说:“这位官人,长久下去,许是在下要败。”
武松也笑:“嗯,不过呢,你年少,打斗经验不足,少见天下高手,若多几番见识,再长两年身板,你许就胜过我了。但若是你我搏命来打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岳飞闻言,倒也点头,便是昔日师父也有教导,他也不是那般目中无人之辈,只管一语:“多谢。”
便也更好奇这一彪人马,莫不真是战阵里下来的?哪里战阵?江南两浙的战阵?这些人到底是何人?
却听苏武又问:“你刚才说,你还通枪棒?”
岳飞拱手:“师从相州大侠陈广。”
苏武抬手一招,一杆浑铁枪已然在手,那边岳飞,自也得一杆铁枪送去。
“试一试?”苏武问,他不是什么技痒,他就是有一种遇到偶像的感觉一般,莫看此时是岳小哥,但这位有一个岳爷爷的名号,千年都在。
岂能不与岳爷爷来一手?
“好,官人小心,在下枪棒着实不差!”岳飞虽然倔头倔脑,但他并不是莽撞人。
“来!”苏武把枪一横,先手就去抢攻,多少有些不讲武德。
便是苏武也知,眼前小哥,那不是开玩笑的……
岳小哥倒也不气,只管横枪去架。
不过几招来去,苏武就知道,岳飞所长,硬桥硬马之法,可见其老师,那位陈广,着实会教,因材施教,如此之法最适合岳飞,且,来日上阵,这般之法更也合适。
苏武立马就换了办法,“花里胡哨”之法,诸般技艺,那是使得眼花缭乱。
一时间还真把岳飞打得捉襟见肘,连连在退。
却是转瞬间,岳飞好似就习惯了,脚步不退了,却也来抢攻,有一种战阵相搏的感觉。
适应得真快,学得也真快。
苏武自是再换,战阵相搏,苏武岂能不熟?岳飞枪棒虽然耍得好,但那一直都是练习,与人比斗也是假打,并不真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