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而已!
便是军中下了什么令来,要做什么繁琐之事,军汉们也不嫌苦嫌累,有的是干劲。
先把云梯车往营前推去,先摆开左右,放在一线,众军汉谁都愿意来搭把手,乐在其中,甚至还想干快一点。
头前去,把前些日子挖的一些壕沟再填平,填出许多大路来,军汉们也是干劲十足。
夜里,游骑多巡,以防贼军出城偷袭,巡得也是开心不已,也有抱怨,只问,苏将军怎的还不击鼓聚兵列阵?还要等几日啊?
倒是一巡吧,也巡出事来了,只看那黑夜壕沟里,有人趴着在爬。
一队游骑十几人,便立马要上前去杀去拿。
倒是那领头拦了一拦,说道:“一二人、三五人的,不必拿,只管让他们走。”
麾下也来问:“为何啊?”
领头之人小声与左右说道:“都头说了,说是苏将军所命,只管让他们出去传信就是。就当没发现,让他们慢慢爬吧……”
“一个人头十贯钱呢……”麾下这人有些舍不得。
领头的军汉说道:“这算什么钱,只管打进杭州城去,保你回家盖几间大瓦房!”
“行吧行吧……”
只待第二日,北路军中,大帐之内,也在商议军事。
谭稹拿着童贯派人送来的书信,说道:“正月廿三大早,就是后日,南边就要攻城了,诸位议一议……”
议什么?
众人皆是不语,着实是这大帐里气氛有些消沉,自打那苏武在此杀人而去,众将心中那里又提的起来激情?
辛兴宗便是一语:“还请相公吩咐就是!”
谭稹点着头,左右一看,便来说道:“只管让他们攻城就是,明明已经收到了贼援军从西南而来,还要攻城,那童贯呐,许并不是傻,而是过于自信。”
众人闻言也点头,这道理没错,此时此刻,不先击援军,反而还要攻城,那就是自信过头了,这太不符合兵法之道。
何以这么自信?
当真感觉自己以一敌百?
辛兴宗心中则不然,微微皱眉说道:“那边强军好几部,兴许真可两面出击而不败……”
谭稹摆着手:“不想他们了,只管让他们攻城,你们也多派游骑往南去看,城池破不得,那必是损失惨重,军心涣散,到时候就看咱们的了。若是真如辛将军所言,城池岌岌可危了,只管来报,咱们立马聚兵从北也攻城池,到时候,贼人精锐必都在南城,只管坐收渔翁之利,先打破城池,仰赖诸位用命!”
辛兴宗对于这番话,倒是认可的,只管开口:“末将先登就是,贼人精锐在南,末将从北先破城池,必是不难。”
谭稹立马说道:“入城之后,定寻钱粮之处,把握在手!”
辛兴宗岂能不懂,点头来答:“得令!”
众人此时,都在抬头,气氛陡然起来不少,还别说,谭相公此番谋划,着实不差,若是谋成……
谁人不知,这杭州城内之钱粮布帛,皆被贼人抢掠在手,这杭州可是富庶之大城,那当是一笔多么可观的钱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