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
“莫吵莫吵,我听说而今梁山之贼多呢,几千上万的……”
“当真吗?”
“真的,我听都头说的,都头说是武指挥使说的……”
“那真有几千上万,咱兄弟,一人还能分好几个呢……”
“倒也不知将军什么时候带着咱们去剿水泊梁山……”
“那得要船吧?”
“是啊,那将军得造船呐……”
“上哪去造船?济州?济州有船厂,我知道,我真知道……”
“那得要多少钱?”
“不知道,肯定要许多钱,此番咱们得大胜,兴许将军有钱造船了……”
“只怕也不够,将军还在招兵呢,说是要招八千人来。”
“还招八千?那贼人又不够分了。”
“招不来,哪里招得来八千人那么多……”
“那他们是不知道咱们将军的好,若是知道了,岂能招不来?”
“那咱们得藏着掖着点,不能真再来八千人,咱自己都不够分,莫要回去乱说,说将军给多少钱……”
“是是是,不能乱说……”
“大家都看着我,回去都不要说,八千太多了,招个一两千还差不多。”
“好好好,贼人可不够分,以后怕也没那么多贼能剿了,不说不说……”
就看不远处来了个军将,便问:“什么不说?”
没人来答,只管都低头避过眼神。
那军将倒也不多问,左右看了看,只管喊:“早早吃罢就睡,明日大早开拔,回家。”
众人又是大喜,回家好,回家岂能不喜,带着钱回家,那更是巴不得一步就到。
将军那边,自还得忙,统计下来,也当要核对一二,倒也不是核对钱多钱少,而是看看有没有那种一人斩杀数人的突出之人,当要记个姓名,来人对个脸面,随时随地能叫出名字来。
只待第二天,大军开拔,回家。
走得极慢,便是车架太多,尸首也多。
人也推,马也拉,此番将军大撒钱,便是没混到人头的,也给两贯,那些辅兵,也多给一贯,便是推车都有劲了。
只管是钱在腰中挂如腰带,一大串去,叮呤咣啷,车轴坏了,修得也快了,修起来那是满脸带笑。
将军打马过来看,要体现一下爱兵如子,便问:“累不累啊?”
众人都答:“不累不累,这算什么累,将军,小人马上换好车轴。”
将军笑着点点头:“不错不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