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老夫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。”
杜如归郑重的将擦干净的仙人断指交给陈黄皮。
“老夫还是要脸的。”
“你也不要怪大兄那副态度,他一直都那样,很不好说话。”
陈黄皮接过这根断指,将其收进勾魂册之中。
他倒是不会生气。
只是觉得杜家这两兄弟实在是有点,嗯……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。
“一口唾沫解决大杜。”
“单数能逼的二杜彻夜难眠!”
黄铜油灯怪叫道:“杜老头,你们兄弟俩是真奇葩,你就不说了,你那兄长看着实力比你还强,怕不是都相当于返虚修士了,结果居然有这种弱点。”
“要是有人和他交战,直接一泡尿画地为牢,他岂不是要坐蜡?”
“哈哈哈,那是自然。”
杜如归得意的捋了捋呼吸,正要说出当年旧事,却像是想到了什么,咳嗽了几声,改口道:“此事不能于外人讲,总之,到此为止。”
说罢,他又对陈黄皮作了个揖。
“杜老头,你这是作甚?”
“赔个不是罢了。”
杜如归由衷的道:“老夫虽不知你在那大乾仙朝究竟是何来头,但想来根据第一次算出的卦象,你也肯定不是什么凡俗之辈。”
“这一路走来,老夫言语上多有得罪之处,虽不知你说的那些是真是假,但如今细细想来,倒也是有些说法。”
说到这,杜如归顿了顿道:“你向来不拘小节,但老夫总不能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。”
他作揖行礼是为了自己。
既是为先前毫不客气的嘲笑陈黄皮的那些话致歉。
也是为这次送出仙人断指之事,答谢陈黄皮,偿还了人情的感慨。
“啧,杜老头你这人还挺讲究的。”
黄铜油灯绕了杜如归一圈,伸手拍了他的肩膀道:“就冲你今天干的事,说的这些话,要是哪天你落难了,就在心里大喊观主救我。”
“这次不是给你小子挖坑,关键时候是真有用。”
杜如归怔住,皱眉道:“所以,你这破灯之前一直忽悠让老夫念叨观主,是准备阴老夫?”
“桀桀桀。”
黄铜油灯怪笑道:“防人之心可以有,害人之心不可无,之前是之前,现在是现在,总之,你记住今日我说的话就成。”
这次,它倒是不自称本灯了。
杜如归无可奈何的摇头道:“成,老夫记住了。”
“陈黄皮,你呢?接下来要去大乾仙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