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求援萧婉儿时,临近的厢房里正有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磕着瓜子,侧耳倾听。
她长得比沈画棠好看些,瓜子脸,皮肤白皙,身材很是丰腻。
只是坐在凳子上时,她习惯一只脚踩在上面,另一脚也习惯性的晃来晃去。
显然是一位不拘小节的人。
“啷个巧?”
“老子刚到萧家,幻音宗嘞消息就来了……莫不是啷个龟儿子把老子盯到起哦?”
这时,沈画棠来到厢房,瞧见她那硬派的画风,顿时皱眉。
“谢停云,这里是定远侯府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那位白衣女子已经端正做好,胸脯挺得老高,斜睨着她:“这样如何?”
沈画棠脸上露出几分无奈,“师姐,师父来信交代过,让我一定教您些规矩。”
名为谢停云的女子摆手:“晓得,晓得。”
“走吧,小姐有请。”
“走起走起……”
……
午后,蜀州城上天色黯淡。
雨势不仅没减小,反而又和昨日那般。
倾盆之下,济世药堂内挤满了东市的手艺人。
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。
有些能听,有些入不得耳。
像是一些坊间轶事和江湖上的传言可听一听。
陈逸对此挺有兴趣,偶尔也能问上两句。
比如江湖上谁的修为最高。
十个里面有九个说,“要说最厉害的自然是风雨楼的白大仙了。”
“风雨楼中听檐雨,抬眼江湖已无敌。”
“白大仙啊至今无败绩,便是剑圣亲至,也是连战三日,胜他一招。”
“不过自从三十年前,白大仙封了‘镜台’,便再没听说他和谁动过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