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英先生面皮厚一些,却是直接应承下来。
“他们不愿意,那就作罢,只留我一人字帖倒也足够。”
岳明先生一愣,旋即瞪着他道:“慢来慢来,你这厮存得什么心思?谁说老夫不愿意了?”
“老夫只是没想好写什么放在里面。”
马观也不敢推辞,生怕错过这样扬名的机会。
眼见三人答应下来,陈逸补充道:“我有言在先,我只负责写字和提议,之后布置什么的就劳烦几位多用心了。”
岳明自无不可,答应下来。
“稍后老夫便和卓英一起草拟一份章程出来,省的外地来客叨扰萧家和书院。”
闲聊几句。
陈逸没在此久留。
眼见他要走,岳明先生想了想说道:“中秋佳节,书院会举行一场诗会。”
“届时,不知轻舟方不方便?”
陈逸摇摇头:“不方便。”
说完,不待他多劝,陈逸便示意马观相送。
诗会什么的比萧家宴席还麻烦,他才不会去凑那种既繁琐又带着攀比心思的热闹。
眼见如此,岳明先生苦笑道:“倒的确是轻舟的性子啊。”
卓英先生看着陈逸和马观走远,道:“轻舟这人不似寻常读书人,对名利渴求不大。”
岳明先生点点头,“是啊。”
“这些年老夫在书院里,见过诸多自诩不凡的读书人,有像和明那种尊崇儒道、学习古先贤之风的君子,也有怀古那等年少成名的人。”
“多多少少都有追逐名利,想在官场施展一身所学的心思。”
“可在轻舟身上,老夫却看不到这些。”
“明明他一身才华,既有扎实学问,还有务实手段,若是能入朝为官必定能造福一方。”
卓英先生收回目光说:“或许跟他的身份有关。”
“赘婿,还是萧家赘婿,若是他入朝为官,难免惹来萧家猜忌。”
“你我都知道,以如今萧家的境况已是自顾不暇,怕是不希望后宅再生事端。”
岳明先生闻言叹了口气,道了一声可惜。
“先前老夫从居易那里得知,轻舟年少时便志向远大,以他父亲陈玄机为榜样。”